鶴延年此刻,並不在別處,而是與帝墨寒一同,等在了刑場之上。
“陛下,她醒了。”
囚車未到,可是鶴延年早在第一時間便感知到了上官翩舞蘇醒的靈力氣息。
隻是,她的靈力,似乎與往常完全不一樣。
“我們的計劃,怕是有變。”
鶴延年坐在帝墨寒的身側,帝墨寒側過耳朵聽著他道話,低聲的問道:“怎麼了?”
“上官翩舞的靈力,不知為何,突然暴漲,似乎並不在我之下。”
居然會有這種事?
帝墨寒心下一沉,輕輕的將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兩下。
韓灼見到之後,連忙隱匿在人群之中退下,悄悄的去了上官謙奕所在的位置傳話。
“若是連她的功力都突然間變得如此之高,那麼她背後之人,又待如何?”
帝墨寒光是一想到這個問題,便覺得毛骨悚然。
囚車緩緩的進入鱗墨寒的視線,他遠遠的看著囚車中的女子,一雙猩紅赤目,灰白的囚服,一身狼狽,哪裏還有半分以往明媚動饒樣子?
到底,她也是個可憐人。
隨著囚車越來越近,帝墨寒才深切的體會到了師傅的話,究竟有幾層意思。
他竟隱隱有一種,上官翩舞遲早會衝破鶴延年設下禁錮的直覺,若是連鶴延年都製服不了上官翩舞,那麼在場的所有人,便是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
去神殿求助。
這是帝墨寒在最短的時間內,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他抬手,對著承影極打了一個手勢,承影極便迅速安排了此事。
鶴延年給上官翩舞下的禁製,在她手腳的鐐銬之上,行刑兵士將上官翩舞從囚車上押了下來,就在那一刻,鶴延年突然起身,將那兩名士兵推開,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捏住了上官翩舞的肩膀。
也就在那個時候,上官翩舞已然調整好了狀態,徹底衝破了那層禁製。
她反手扣住了鶴延年的手背,猩紅的眸子,閃過一絲怪異的黑色光芒,狂傲一笑,磅礴的靈力,陡然散開,若不是鶴延年猛地將她從地麵,提上了半空,那霸道的靈力,不知會山多少百姓。
韓灼早在第一時間,便與鍾無言一同,領著官兵,疏散了民眾。
與此同時,鶴延年便已經在半空中,與上官翩舞過了數百眨
每一招每一式,都掀起了驚濤駭浪,仿佛雷勾地火,讓風雲為之色變。
這便是蒼何大陸,最為頂尖的高手過招,招招致命,讓旁人,全無插手的可能。
此刻,原本息壤熱鬧的菜市口,已然空無一人,韓灼與上官謙奕一左一右的站在鱗墨寒的兩邊,憂心如焚的看著半空中,混沌的雲層。
即便是上官謙奕,也完全看不清那二人打鬥的身形,更莫是帝墨寒與韓灼眾人。
“上官翩舞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厲害?”
若不是親眼所見,韓灼是斷然不能都相信,短短半年,上官翩舞竟然從一個的綠靈,強大到了如今的模樣。
帝墨寒的手中,緊緊的攥著那支杏雨流花簪,粉色的簪子,毫無光澤,如同脆玉,一折即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