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不是和我姑姑有些過節?”
這棟百米高樓的樓頂上,可以俯瞰整個東京的夜景,十分的壯觀,寒冬的冷風呼嘯而過,這男人迎風站著,卻紋絲不動,好像他已經感受不到人間的寒冷。
這個神經病站在頂樓邊緣的護欄上,此時隻要有人在後麵給他一腳,就能把他踹下這三十多層的高樓,幸子蜷縮在他腳邊的護欄下,背後就是百米高空,她始終不敢回頭看一眼這俯瞰的東京夜景。
這男人一直盯著樓下,旁若無人,但幸子看了一眼麵前不到半米處的深深的刀痕,打消了偷偷跑掉的念頭。
幾分鍾前她嚐試過趁他發呆的時候逃跑,他居然頭也不回的執刀向身後一劃,她的麵前立刻出現了這一道刀痕,她明白這是一種警告,如果她再有這種念頭,下一刀肯定劈在她頭上。
“我說……你們究竟有幾個人?”
“就我自己。”他動都沒動,冷冷地說,“我喜歡一個人。”
“那剛才是誰幫你把電話交給我姑姑的?”
“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嘴角還是翹起一個弧度,畢竟他也是利用了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
幸子乍起膽子好奇的仰起頭,偷偷看著他。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他給幸子的感覺是這人和她姑姑沒什麼深仇大恨,但就是很迫切的想見到她。
“你……難道是我姑姑的前男友?”幸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現在的確是又找了個比你年輕的,但是模樣可比你差遠了,你還是有機會的,但是你綁架了她侄女來逼她見你,這樣是會扣分的哦,大叔。”
男人沒有理會,而是忽然之間跳了下來。
這一跳是倒著跳的,所以他落到幸子麵前時剛好和她撞了個對臉,幸子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他一把抱住。
幸子第一反應是,這怪大叔被她說中了痛處,現在要把她抱起來丟到下樓去。
“我錯了!別丟我下去!啊……!”她一邊說著,就感覺身體在空中飛速的轉動,她不敢睜眼,隻覺得自己已經被他甩了起來,準備隨時脫手丟出去。
在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坐在了一個牆角邊,耳旁傳來劈裏啪啦的刀劍對砍的聲音,睜眼一看,發現自己正坐在頂樓的一個排風機邊,而那男人就在自己麵前,背對著她和三個黑衣蒙麵的家夥對砍。
一陣叮叮當當過後,那三人左手都被砍了一刀,退到了遠處。
見他們後退,男人也沒有再追,而是收了刀,冷冷的說,“看在同袍的份上,不傷你們拿刀的右手。”
此時這男人擋在那三個黑衣人和幸子的中間,幸子看不到那三人,偷偷的側躺下來,卻見這三人穿著黑色勁服,頭上蒙著黑色的麵罩,隻露出一行眼睛,典型的忍者打扮。
三人中間那個忍者說道,“雖然小人們不是您的對手,但還是冒昧的請千子大人跟我們回去。”
千子鑰劍嗬嗬一笑,“怎麼?那老頭子還不肯放過吾?你們回去告訴他,吾辦完事,立刻就去拜訪他。”
那人橫舉太刀,說道,“您身負天命,還請跟我們回去。您該知道,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皇靈眾。”
鑰劍不耐煩的將刀抗在肩上,身形搖擺著說,“吾離開已久,若想泄露你們的秘密,何須等到今日?你回去告訴你們的陛下,吾對你們的無聊計劃不感興趣,也不會插手你們和居合會之間的爭鬥。今日是吾與梁月對決的好日子,不想被打擾,滾吧。”
這三人顯然不想放過他,又上前一步。
鑰劍歎口氣,“為那個昏君而死,傻不傻?”
那三人沒再言語,左右二人舉刀上前,鑰劍的赤妖星向上一迎,“當”的一聲,一人的刀應聲而斷,接著極快的一刀,另一人的刀也從中斷裂。
斷了刀的二人卻仍沒有放棄,幾乎是斷刀的瞬間,將斷刀當做短刀又攻向了鑰劍,這次鑰劍沒有留手,一個閃身躲過兩人的斷刀,接著又是兩刀,將他們的右腕斬斷。
這兩人硬氣的很,手斷了居然還有辦法進攻,右腳一踩,腳尖處伸出短刃,抬腿就踢向鑰劍。
這下鑰劍徹底不耐煩了,刷刷兩刀,將他們斬了首,其中一個人的腦袋滾到了幸子麵前,幸子嚇得從地上竄了起來,趕緊逃跑,剛踏出兩步,麵前一刀白光閃過,身旁的排風機被斬成了兩段。她驚的又癱倒回了地上。
看這兩人幾乎沒有走過兩招就齊刷刷的慘死,中間那個帶頭的忍者絲毫沒有驚慌,而是冷笑一聲,“怪不得陛下如此器重您,果然身手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