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和那個劍魔是一夥的?!”紀可言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難道她一直藏在浮世館,你們也一直都不知道嗎?”剛完,紀可言就意識到她們是不是捅破了什麼秘密,這位和劍魔一起逃離皇靈眾並且隱匿了上百年的魅之舞姬,被她們倆幾句話就給暴露了。
不過那晚之後她也沒囑咐他們不要暴露她的存在啊。不知是千守鶴太自信了,還是根本不在乎?
源健一看出了紀可言的顧慮,尷尬的,“其實你用不著擔心,就算她的行蹤暴露了,陛下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的。”看著她的表情從驚駭轉為了疑惑,他接著解釋道,“她就和黑羽梁月一樣,是現存的為數不多的東洲元老之一,甚至於皇靈眾都是在她的幫助下創立的,她本人也是初代皇靈眾首領,包括千子大人在內的所有初代皇靈眾成員都是她的徒弟,據她和陛下也有過一段……咳咳,總之,一百多年來不是我們查不到她的行蹤,而是陛下根本沒下令讓我們去找她。”
紀可言和白鳥翎倆人對視一眼,均沒想到這麼大的人物居然會屈身木村家,扮演一個類似管家一樣的角色。到管家,白鳥翎忽然想到了白鳥平,這兩人的人設很像,隻不過木村家主可不像幸子那樣不靠譜。
想來白鳥平操的心肯定比千守鶴多得多。
“不管怎樣,有這個大靠山在,我們今晚肯定……”
紀可言還未完,忽然一道紅光閃過,一張咒印符從白鳥翎的手中飛射而出,直直的砸在窗戶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白鳥翎冷冷的了句,“回去!”
聽她忽然了這麼一句,源健一和紀可言立刻四下張望著,這房間裏除了他們三個,就隻有還躺在那裏的那個靈刀武士,根本沒有第五個人在,那她這句話是對誰的?
還沒來得及問她,那個躺著的家夥居然坐了起來,冷笑了一聲,,“沒想到白鳥大人居然能看到靈體,在下真是低估你了。”
在新港百鬼夜行的那一晚,她就已經展現過可以看到靈體的能力了,這一點她和白馬筱一樣,都不覺得是什麼特殊能力。剛剛這家夥的靈魂想偷偷從窗戶出去,她立刻意識到這家夥想溜出去報信,便用咒印符把他堵了回去。
她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伸手拉下了房間中間的吊燈開關,燈亮起,他們看清了彼此的樣子。
這個人身穿著黑色的忍者服,臉上也戴著黑色頭巾和麵罩,雖然在黑色的忍者服上並不明顯,但白鳥翎注意到他的左臂上綁著一塊黑布,看起來源氏家裏真的是死了人。
而他在看到白鳥翎的瞬間,雙眼猛然增大,震驚倆字寫滿了他臉上唯一露出的地方,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一仰,緊接著忽然掙紮著站起來。他的手腳都被牢牢的綁住,非常不方便,但他還是費盡周折的站起,然後朝她直直的跪了下去,猛地鞠了一躬。
跪著鞠躬,這已經是廢除叩首禮之後最大的禮儀了,代表著無上的尊敬。
源健一驚訝更甚,他們見了靈帝都隻是單膝跪地,這人的禮行的也太大了,他到底在對誰行禮?
“拜見梁月大人!”
唉……又是一個把翎錯認成黑羽梁月的家夥。紀可言心裏想著,來東洲以後已經不少人把她當做了梁月,早已見怪不怪了。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白鳥翎居然點頭,“我的確是梁月沒錯,但我已經失去了記憶,你不用對我行這樣的禮。”
紀可言不知道的是,關於白鳥翎的真實身份,白馬筱已經告訴了她,此時的她不但理解了,而且還認同了這個身份。
“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黑羽信三,師承禦靈流大師黑羽長澤。”他畢恭畢敬的道,就像是對著祖師爺自報家門。
然而她的確就是黑羽家族的祖師爺。
但是這位祖師爺不但不認識他,連他的師父也不認識,甚至不知道什麼是“禦靈流”,“黑羽家族自古以來都是鬼劍流,什麼時候冒出一個禦靈流了?”
信三尷尬的,“黑羽家族相較其他家族而言,派係繁雜,鬼劍流下有眾多分支,經百年鬥爭,隻剩下禦靈流和禦劍流兩種了。”
“嘿,怎麼跟龍泉南宮劍宗似的。”紀可言笑道,“我聽那邊也分成了鐵劍門和靈劍門兩種流派了。我記得聶他學的好像是靈劍門吧。”
信三在他們祖師爺麵前提起這個,不免有些愧疚,畢竟她辛苦創下的基業被後人弄的四分五裂,並不是光彩的事,“其實……都是一派相承,隻是各自的側重點不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