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筱先前聽那聲音,還以為是個魁梧的男人,沒想到居然是個球?
欒早趕緊扯著白馬筱的鬥篷,白馬筱會意的低下頭,跟著欒早一起念道,“屬下參見白衣使。”
“你們倆來的正好,剛才老子的話你倆聽到了嗎?”
白馬筱低頭說道,“是,屬下願意一試。”
白衣使點點頭,舉起了一直手臂。
以他的身高,平舉的手臂隻能到白馬筱的膝蓋,就這麼舉著,不知他想做什麼。
“快跪下!”
一旁的欒早小聲提醒著,白馬筱無暇細想,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這下兩人高度差不多了,那白衣使拍了拍白馬筱的肩膀,十分倚重的說,“這個老頭已經傷了我們六個兄弟。記住,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把他給老子拖出來!”
白馬筱低著頭,沉聲道,“是,屬下定不辱使命!”
“好!小兄弟叫什麼名字,無論成功與否,老子一定大大賞你!”
你廢話真多,問這個幹嘛?白馬筱笑道,“賤名臭姓而已,若屬下完成使命,再告知大人不遲。倘若屬下失敗,也不必讓一個敗兵之名玷汙了您的耳朵!”
古裝劇看的不少,此時倒是派上了用場。
這古代人哪聽過這麼慷慨激昂的陳詞,白衣使頓時大為感動,又狠狠的拍了幾下白馬筱的肩膀,拍的他吃痛的暗暗咬牙。
“好!壯士先行一步!”白衣使很賞識的一拱手,生死離別似的,十分敬重的倒退著出了房門。
看他終於走出了房間,白馬筱長舒一口氣,心裏暗罵這顆球好幾遍,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土。
蛇神教的小鬼子,總有一天讓你給老子嗑回來!
白馬筱暗暗一笑,走到瘋老頭麵前,瘋老頭一看是他,頓時微笑著露出自豪的眼神,仿佛在向他炫耀著自己一動不動還能打退六個白鬥篷的豐功偉績。
對此白馬筱可不買賬,心裏暗罵這個傻老頭一根筋,若是以他的身手早就能打出去了,自己又何必冒險回來救他!
白馬筱抬起手,掌心中現出一張被折起來的黃符,裝模作樣的一掌打在瘋老頭的胸口。
然而事情並沒有白馬筱想的那樣,將符貼在瘋老頭身上,直接將他轉移到城門口,然後他趁亂逃出去與他們會合,他們就算逃出生天了。
可這個倔驢一樣的瘋老頭居然反抗,一道黑色的氣浪出現在白馬筱麵前,將他的手隔絕在外。
符貼不上就沒有任何辦法!白馬筱狠狠的瞪著他,心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也不看看形勢!還特麼玩遊戲呢?!
他咬著牙,想要突破這個黑色的氣浪,但他們倆一個青嵐,一個黯夜,差了十萬八千裏,根本突破不了。
白馬筱穩了穩身形,紮起一個馬步,使出渾身的靈力,青色氣浪與黑色氣浪在兩人之間激烈碰撞,但猶如蚍蜉撼大樹,仍他如何拚盡全力,都無法靠近分毫。
白馬筱無奈,隻好認輸的小聲說,“我輸了,我輸了,咱不去塞北,快把力收了!”
瘋老頭隻認準當初約定好的雞叫則停,現在白馬筱說什麼他都認為是哄騙他,而他也很機智,完全不上當。
兩股力量在房間裏對峙著,掀起陣陣風浪,門外的一眾白鬥篷均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力量,白衣使更是讚歎道,“沒想到我手下還有如此人才,當真是臥虎藏龍!”
眼見兩人相持不下,白衣使心道,“這小兄弟法力不凡,隻不過這老頭境界太過高深,連我也是望塵莫及,若是因此折損了人才,那就大大可惜!”想到此處,白衣使大喝一聲,“小兄弟,本使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白衣使雙手一推,一團紫光彙聚而成的光球直奔向瘋老頭的後背,與白馬筱一起夾擊著瘋老頭。
然而青嵐加紫霞也絕不是黯夜的對手,這樣做根本毫無幫助。
瘋老頭知道白馬筱是自己人,所以隻是和他較勁,此時背後被人偷襲,還是一群不認識的貨,根本沒必要留手,抵抗了一會兒,忽然他背後的黑色氣浪爆發,將那紫色光球毫不費力的推了回去。
白衣使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被氣浪卷起的時候,他唯一想不通的是為啥這老頭不打那個小兄弟呢?
還沒想明白,白衣使已經摔在了一樓大廳裏。
這一下所有的白鬥篷都衝到樓下查看領導的傷勢,趁此機會白馬筱收了力,對瘋老頭恨恨的說道,“義父,別玩了!他們都是一群壞人,我們換個地方,避開了他們繼續玩好不好?”
瘋老頭皺了皺眉,大概也是知道了那群白鬥篷和他們不是一夥兒的,也不點頭,也不搖頭,隻翻了個白眼,好像在說,“就聽你的吧,但老子是不會動的!”
白馬筱無奈的舉起手上的符,“我把這個貼在你身上,咱們立刻就能避開那些家夥,這算是我把你搬走的,不算你動,所以你沒輸,懂了嗎?”
瘋老頭揚了揚厚重的眉毛,表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