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聶澗楓出現,連敗城劍派兩位弟子的劍音敗下陣來。
若非剛剛他出手相救,隻怕自己有性命之危,便知再勉強下去也是毫無意義,便接受了認輸。
踉蹌著從擂台中央走向邊緣,白馬筱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沒事吧?那家夥真是好運氣,走了狗屎運剛好打中你的弱點。”
劍音艱難的盤腿而坐,緩緩搖頭,“不……他是有意的。”
“有意?他怎麼會……”白馬筱雖然不敢相信,但劍音有此推斷絕不是空穴來風,畢竟他一個看客當然沒有她親身體會來的清楚。
“他格開我的劍,所用的都是虛招,隻有攻我命門的那一下是殺招,很顯然他早有預謀。”
“按理他不應該知道你的弱點在胸口啊。除非……”忽然,白馬筱想到了什麼,麵露驚異的望著她。
劍音與他對視一眼,“你也猜到了嗎?”
“他不可能知道你的弱點在那裏,但這又並不是巧合,所以……”著,白馬筱望向冉晉,麵露鄙夷,“這就是個借機襲胸的色狼!”
這弱智一般的結論讓劍音猛的咳嗽了幾聲,掙紮著,“那樣的力道,已經不能算是襲胸了吧?顯然有人告訴了他。”
“你的意思是,有內奸?!”白馬筱萬不敢相信,究竟是誰會將劍音的命門告訴冉晉?目的又是什麼?
“也有可能城劍派的武學路數就是如此,是我多心了吧。”
聽他這麼,白馬筱也覺得有道理,此時也不再多想,而是專注於剛剛上場的聶澗楓與冉晉的第二場對決。
聶澗楓的靈劍術與劍音師出同門,除了風格上更偏向力量之外,路數基本相同,不一樣的是他所學的劍術並沒有劍音那麼雜。
可他那偏重力量壓製的打法在瀑劍麵前顯然沒有作用,饒是如此,冉晉也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
雖然不能使用靈術,但聶澗楓的劍術依舊是靈界中的佼佼者。
十幾個回合下來,雙方態勢不見優劣,聶澗楓並沒有留手,但冉晉卻似乎有所保留,一直處於防守之勢。
雖不足以構成威脅,但也沒到會被聶澗楓打的不能還手的地步,可他卻處處防守,沒有任何進攻的意思。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試探,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適應。
他在適應什麼?
聶澗楓感到一絲疑惑,這一輪比試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試探下去又有何意義,莫非是在找他的弱點?
他可沒有舊傷,聶澗楓覺得冉晉這是徒耗體力,心中信心更盛,進攻之勢越發生猛。
兩人拆招換式打的十分激烈,但那把瀑劍卻始終佇立在擂台中央,冉晉隻用短劍與他對拆,似乎是放棄了瀑劍這一巨大的優勢。
然而並沒有人察覺這一奇怪之處,直到某一招過後,冉晉忽然一改風格,轉守為攻,迅疾幾招打的聶澗楓措手不及。
雖然轉變的有些突然,但對於本就以反擊為主的靈劍術而言,這並不能讓聶澗楓感到壓力。
然而壓力卻還是接踵而來,聶澗楓的每一招反擊居然都被冉晉以一招絕佳的劍招拆開,幾乎每一劍都會在被他打開的同時,再還給他一招更淩厲的劍招,反擊的力道、方向、位置都恰到好處。
就好像冉晉的劍法就是專為克製靈劍術而生的,可他根本沒有用到瀑劍。
按常理來,城劍法應是巨劍為主,短劍為輔,可他僅僅使用短劍便可以將南宮劍宗的靈劍術破解的一幹二淨,這城劍法莫非真的專克靈劍術?
這一疑問自出現後便縈繞在聶澗楓的腦海之中,一時的驚慌加上冉晉那淩厲到位的猛攻,他的身形開始慌亂。
敗勢一旦顯現,若不及時應對,那麼十數招之內局勢便不可逆轉,聶澗楓立刻轉換了思路,該用別的劍招。
在現代這種信息自由化的時代,他的劍術當然不止局限於符劍聲的傳授,在古劍社時便學會了各種劍術的套路,雖然不如別人精通,但也算是雜而不亂,當下便使出靈劍術之外的劍招。
果然,聶澗楓的變招讓冉晉有些驚愕,並且沒有再被他處處克製。
難道城劍法真的專克靈劍術?
這下比試便從壓製的局勢漸漸趨於平衡,聶澗楓也終於有了喘息和反擊的機會。
幾招下來,冉晉的身形開始有些動搖,漸漸呈現出難以招架的疲態,一劍佯攻聶澗楓麵門後,轉身便回到了瀑劍旁,將瀑舉起,朝著聶澗楓橫掃而去。
終於逼他用上了瀑,可這對於聶澗楓來並不是好事。
這一劍來勢凶猛,聶澗楓趕忙閃身躲過,還未站穩,冉晉便又攻了上來,右手短劍迅疾如風,左手巨劍沉重如山,左右兩手一快一慢,一輕一重,搭配的極其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