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白馬筱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壓在他身上的言,這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心裏崩塌了。
兩個多月,第一次遇到曾經的朋友,可是,她不是在蛇界失聯了嗎?為什麼也穿越到了這個時代?
白馬筱正要話,忽然言將他一把拽起,狠狠的一推,身子立刻飛了出去。
幾乎同時,兩人原本所在的位置上,插上了一把長柄薙刀。
白馬筱剛落地,一個翻身坐起來,卻見那把薙刀上,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個人。
第一眼看到這人時,還看不出這是個人類,它穿著一身類似和服的紅衣,臉上帶著狐狸麵具,背後揚起一條毛茸茸的長尾巴,而它的蹲在薙刀柄上的姿勢,就像一隻狐狸,乍一看真的就像隻狐狸似的。
這什麼鬼,難道是狐妖?!
它看了看白馬筱,臉又轉向了言。
剛剛若不是言把他推了出去,隻怕這把薙刀已經把他刺穿。
這東西莫非是敵人?
言看著這狐妖,並沒有像白馬筱一樣露出驚恐之色,而是淡定的微鞠一躬,“我們隻是在此切磋,並沒有性命之危。”
那狐妖沒有話,而是又看向了白馬筱。
白馬筱一時不知所措,和它對視了一分多鍾,時間仿佛都放慢了很多。
終於,言打破了僵局,“夜尾大人在等你的回複。”
夜尾?!這就是那個夜尾?!
這就是那個,連紅衣使都忌憚的,守護千黛坊的夜尾?
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模樣……
白馬筱又愣了一會兒,忙點頭道,“對,她的沒錯,我們就是在切磋。”
夜尾這才收回了目光,忽然一躍而起,雙腳夾著地上的薙刀,一起躍向空中,隱入茂密的樹葉之間,幾聲樹葉相擊的婆娑之聲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家夥……怎麼看都是狐妖吧……
送走了夜尾,白馬筱這才想起來正事,趕緊站起來跑到言麵前。
還未開口,言伸出一隻手阻攔了他,沉聲道,“這裏已被發現,我們換個地方話。”
罷,她轉身走向樹林深處,白馬筱趕緊跟上。
昏暗的月光穿過頭頂那茂密的樹葉,投射進樹林時已隻有點點星光,此時萬俱寂,沒有絲毫響動。
一路上兩人沒有話,但白馬筱心裏閃過了無數個疑問。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來到深處的一片湖泊前。
樹林在這裏被截斷,終於看到了成片的月光。
言在岸邊停下,明顯可以看到她的肩膀沉了下去,似乎是終於呼出了一口氣。
白馬筱試探著問道,“你是……召喚獸?”
言沒有回頭,而是側過臉問道,“你又是誰?”
“我……我是白馬筱啊!你真的是……”
話還未完,言猛地轉過身,撲向了白馬筱。
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抱住了他。
淡淡的清香伴隨著一陣風撲麵而來,白馬筱瞬間僵住了。
柔軟的身軀直直的撞上了他的心,久違了的親切感醍醐灌頂一般湧來,襲遍全身。
這份親切感,卻是濕潤的。
她在哭。
白馬筱隱約能感受到,此刻的她也和自己一樣的感受。
兩人緊緊相擁,他貼在她的腦袋旁,發絲上的清香撲鼻。
忽然,兩人同時轉過頭,忽然的對視讓彼此一愣,緊接著就像是被什麼衝昏了頭腦,他們幾乎同時向對方靠近。
他們吻在了一起。
充滿躁動的,激烈的吻。
不知何時埋下的種子,在突如其來的甘露沐浴之下,瞬間爆發式的長成了參大樹,幾乎要衝破際。
這一刻,兩人同時陷入了狂躁,釋放著彼此的情感。
理所當然的,他們開始狂亂的解開對方的衣服。
這時,激烈的動作使得她手臂上的傷口一陣疼痛,下意識的收緊了玉齒,咬上了白馬筱的嘴唇。
這下兩人都被這突然到來的劇痛猛地驚醒,看了衣衫不整的彼此一眼後,幾乎同時推開了對方。
他們背對著彼此,理了理自己淩亂的衣服。
幸好止步於此,若真的發生了什麼,那就……不堪設想。
“不要告訴翎(灰)”
兩人異口同聲,愣了一下後,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尷尬。
簡直就像是野外偷情的狗男女,突然良心發現了似的。
彼此整理了情緒後,又同時了句“對不起”。
他們都以為是自己先動的手,沒想到居然是一拍即合的默契,隻是這份默契,來的莫名其妙,也很突然。
彼此的尷尬都少了一些,終於又轉過身正視對方。
可經曆過剛剛那種事,誰也沒法釋懷,他們下意識的避開了與對方對視。
終於,白馬筱先打破了尷尬,“你真的是紀可言,對吧。”
紀可言微微點頭,“所以,你也是白馬筱。”
倆人拋開了彼此的“昵稱”,終於確認了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