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還想再求,白馬筱插口道,“王子殿下,您第一次受辱,和第一次被打,都給了我,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聽他如此嘲諷,納羅暴跳如雷,剛想讓士兵們上去將他亂刀分屍,就聽他繼續道,“反正這麼多了,不妨再給我一個‘第一次’吧!”
納羅沒反應過來他的什麼意思,忽然感覺胸口衣領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整個身子被扯向了白馬筱的方向。
等回過神來時,已被白馬筱捉住,一隻胳膊被擰到了身後,劇痛之下頓時沒了反抗的能力。
這家夥,好大的力氣!納羅吃痛的咬著牙,力量上完全被壓製。
白馬筱看著他笑道,“王子殿下,長那麼大肯定沒舔過糞便吧?這個‘第一次’不如就交在這吧!”
完,白馬筱一腳踢開糞桶上的蓋子,將納羅的頭按進了桶裏。
還沒碰到桶壁上殘留的糞便,那刺鼻的氣味便已撲麵而來,納羅死命的掙紮,在白馬筱的手中卻絲毫沒有作用。
“叫你的狗腿子們滾開,不然我讓你把桶舔幹淨!”
如此強大的力量壓製之下,納羅根本沒有時間思考,連忙大喊,“你們聽到沒有!快滾!”
那些官兵見狀,麵麵相覷,隻好舉槍倒退,但不敢離開太遠,生怕他傷了王子。
見他們退的遠了一點,卻始終不肯散去,白馬筱知道若是王子有些閃失,他們肯定命不保,讓他們直接離開有些強人所難。
“喬,你快走,現在他們不敢動你。”
喬不假思索道,“要走一起走!”
白馬筱無奈的,“你傻的嗎?要不是你在這,我早就把這群人打趴了!你走了我才能全身而退,不然大家都得完蛋!”
喬雖然不知道他的能耐,但想起那日在浴室裏的場景,隱約覺得他沒那麼簡單,思索了片刻後,聲道,“那你自己心,我叫人來救你。”
白馬筱看了一眼納羅,笑道,“我看你還是找個大夫來比較好,這貨待會兒肯定得把苦膽都吐出來。”
喬沒有理會他的笑,三步兩回頭的跑出了包圍,向著千黛坊的方向跑去。
等她完全從他的視野裏消失,白馬筱將納羅往旁邊一丟。
重獲自由的納羅立刻跪在旁邊哇哇的吐了起來,這也算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聞糞便的臭味,惡心的真的要把苦膽都吐了出來。
過了半才緩過來,納羅站起身,抹了一把嘴角,想放狠話,但想起剛剛被他隔空抓去的詭異景象,還是放棄了。
“你……怎麼做到的?”
白馬筱得意的,“我和你們這群凡人可不一樣。”
納羅一愣,“凡人?你到底是……”
“看來今咱倆這事不解決,你是不肯罷休的了。不如這樣,我給你這個機會。”
納羅不知他是何意,狐疑的看著他。
白馬筱繼續道,“咱倆單挑,我赤手空拳,你隨便用什麼武器都行,如果我打贏你,這事就算了結。如果你贏了,我隨你處置。”
一聽他不用武器,納羅不可置信的,“此話當真?”
“當然。”
納羅想了想,讓他用武器對付一個赤手空拳的人,勝算簡直就是碾壓,於是又問道,“什麼武器都行?”
白馬筱不耐煩了,“是啊,你煩不煩,幹脆給你一把槍算了!”
“槍?”納羅冷笑道,“這可是你的!”
罷,他示意外圍的官兵丟給了他一把長槍。
此槍非彼槍,但白馬筱懶得和他解釋,向他招了招手,“來吧。”
納羅手執長槍,在攻擊距離上可是占盡了優勢,自信滿滿的道,“你可別後悔!”
白馬筱嫌他廢話太多,有意無意的打了個嗬欠。
納羅也不再廢話,舉槍便刺,快要刺中他時卻被他閃身躲過。
好歹和南宮羽在龍泉旁練習了一個月的攻守道,這王子武藝稀鬆的很,躲他的攻擊根本毫不費力。
幾十個回合下來,納羅都沒能碰到他的衣角,自己卻已是氣喘籲籲。
白馬筱好笑的,“你要不歇會兒?”
聽他如此嘲諷,納羅本該大怒,但他的脾氣還是敗給了體能,拄著長槍真的休息了起來。
白馬筱就這麼抱著胳膊等他,過了半晌,他的氣終於喘勻實了,又舉槍刺來。
這一次白馬筱沒有躲,準確無誤的捉住了槍頭,看似輕鬆的一掰,槍頭應聲而斷。
納羅瞬間呆住了。
白馬筱絲毫沒有費勁,將槍頭一丟,笑道,“還打不打?再給你一次機會?”
納羅愣了一秒,後退了兩步,忽然將手中的殘槍丟下,向白馬筱奔了過來。
他這是打算直接肉搏?
白馬筱還沒反應過來,納羅已來至身前,忽然雙膝一曲,居然在他麵前跪了下來。
這位王子納頭便拜了一拜,大聲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