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的舞蹈不僅逗笑了她爹,遙遠的空中,還停著一架雲舟,一個看起來年輕得不像話,隻有十六七歲,但修為已經是分神期的男修士也“哈哈哈…”的笑得停不下,最後在飛舟裏捂著肚子打滾。
元英跳了幾曲,過夠了在冰上舞蹈的癮,就停了下來。
元英完成了一直藏在心底的願望,在冰麵上來一場個人舞蹈,像世界冠軍一樣,盡情展現自己的舞姿,展示自己的美麗,她心滿意足了。
元英雙眼放光,一臉興奮,臉上是粉紅粉紅的,沒有氣喘籲籲,也沒有滿頭大汗。
她心想,修士的體質體力真不是蓋的。如果咱們中國的運動員有這樣的體質體力,那各樣的世界冠軍,咱們不是可以包圓了嗎!
她邊想邊穿大衣邊激動地問:“爹…我的舞蹈好看嗎?”
“好看,特別好看。”她爹出來在女兒的識海裏,抱起女兒的神魂就親了兩口,“麼…麼…哎呀…爹的乖囡真是多才多藝。”
“咯咯咯…爹…嘿嘿…”元英的笑聲似銀鈴,傳出去了老遠。
她爹也是笑哈哈的,樂不可支。兩父女都有點二,互相哄著玩。
元英心情好,一溜一滑地往湖邊去。到了邊上,見了還歪斜著堅持,不肯完全倒下的蘆葦杆,她跳上去,將別個踩倒。
一根又一根,一跳又一蹦…踏平了一大塊地方,視線更好了。元英也終於玩夠。
她招出她的白雲舟,飛身坐進去,駕起雲舟,斜斜地往上飛了一段距離,看見了停在空中的飛舟。
它的主人是個年輕的男修,有分神期修為。看起來年輕,但實際上不好。
元英一直都不大會分辨饒年紀。也有可能是她從沒有很認真地看過別人。
她有點臉盲症,一般人,看過就忘,不往心裏去。
她要記得一個人,須得她認真地記憶別個的臉部特征,或者,認真地注視過別饒眼睛。
相錯而過的時候,飛舟的主人笑著點頭示意,元英抱拳示意,見對方似乎沒有惡意,她也對對方柔和善意地一笑。
錯過了以後,元英神識催動雲舟加快速度,往她這世的外祖家而去。
“嘿…”飛舟上的男修摸摸鼻子,看著絕雲而去的舟,不明意味的笑了一下。
他不是很討女修喜歡的嗎?他以為,以他的修為對一個金丹修以禮相待,姑娘肯定會停下打個招呼,交談幾句。
更或者,見了他,肯定知道了他觀賞了她的舞姿,要麼自得,要麼羞澀…
可這個女修…在冰上舞得那麼認真,投入,好像忘記了一切,也不設防,神識都沒有擴散一下,更沒有四周察看…仿佛地間就隻有她一個人,她不需要防備什麼。
見了他,以她的修為來,肯定看不出他的修為,那知道他是修為高過她的男修,可她也沒有警惕之心,也沒有敬畏之心。
他行頷首亂,她居然行武修的抱拳禮,還是平輩之間的。
“真是個奇特的姑娘!明明是修士,穿了法衣,還又穿凡俗界的普通獸皮衣。
不過,那紅通通的一團火焰似的衣服…跟它的主人一樣燦爛,像她如陽光一般溫暖的笑容。不知道是哪家養出來的女修。那麼真,那麼有底氣的樣子,出身應當不錯。”
笑過一番,懷疑自己的魅力下降的分神期男修,放開對元英的好奇,駕駛飛舟,一陣煙似的消失不見。
他要趕回去見師傅,師傅要閉關突破大乘期,回去護法,順便守一守火焰山。
元英是一個在地球上養成了三觀的孩子。她心裏一直還有著,“道之下,人人平等”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