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見到的都是雪景,滿眼的白,起初新鮮,看得多,元英也有了審美疲勞。
她不願意再在外麵晃蕩,撒嬌地喊:“爹…我要進珠睡覺。您帶我飛快點,找到張家,進去以後再喚醒我。”
“好。乖乖的眼睛累了吧。快進來睡覺。”
元真混知道,血脈轉換期間,獸本能的想要睡覺。
他也不出珠,就在珠子裏麵,控製著珠飛行,穿梭。
元真混梳理了一番記憶,找出張淑儀的影像。
等進了雍州城,神識一掃,如果有相同的臉就等於找到人。
他認真看了影像幾眼,品評了幾句,“嗯…沒有孩兒她娘好看,也沒有乖囡可愛有福氣。
鳳眼,尖下巴…漂亮算漂亮,不過,太瘦,嗯…不好,不好。
幸好乖乖不像她。如果像她,回去神界,阿蓮不得打劈了我。我餓著'寶貝閨女。”
雍城,玄宗管轄。分內城和外城。
內城和外城又都各自按方向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城區。
城裏最高的管理者,是城主。
城主是鍾家人,化神期中期修士。
張家是三流家族,居外城。張淑儀是嫡係三房的大姐。
她的曾祖父為張家的實際掌權人,修為也才元嬰期巔峰。
高祖,也是張家的鎮族之柱,化神巔峰修為,卻遲遲不能突破。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才獻出資質優異的張淑儀,用以聯姻,尋求靠山,也是為家族尋條生路。
不然,化神期的老祖坐化。張家在雍城的祖地(駐地),後繼無饒張家也守不住。
元真混進了城,神識一掃,就見到了張家的族地。
它座落在雍城外城的南城區。
他又在內城和外城都看了一遍,沒見到張淑儀。
既然人不在城裏,就隻能進她的家族裏麵去看看。
元真混進入張家,隻見亨台樓閣也是修建的有模有樣,各處院落疏朗大氣,簡約整潔。
不似楊家的祖地的院落精致,繁華。
當然,占地麵積就更比不上。一個楊家祖地比一個雍城都大…
那還隻是算它被陣法覆蓋的地方,陣法外麵,還有一進山以及眾多的島嶼。
那麼寬的地盤還是隻住了楊家嫡長一係。
別的十房人,還都散落在各大陸,自己出去爭搶了一方地盤。
有遠見和非凡見識的祖輩定下的家規,族規就是不同。
逼得兒孫們各自都要努力。光靠餘蔭,哪裏得長久呢?
張家就是太過後繼無人。靠聯姻有什麼用。
資質好的後輩推出去給人采補,給人生育後代。
他們不知道,孕養一個靈胎,有多麼的傷母體嗎?
肯定知道,不過是為了保住暫時的利益而已。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果始終沒有出色的後輩,該被人瓜分的還不是早遲有一落在別人手裏。
倒不如,早日散了族中子弟,分出去搏一搏將來。
隻要血脈不斷,有了多幾個出色子弟,家族傳承不也就等於保住了。
楊守靜娶張淑儀,本身就是為了養他的神魂之傷。
不然,他何必娶一個三流都快保不住的家族之女。
更何況,楊守靜還吸收了張淑儀的神魂本源來蘊養他受贍神魂長達二十年的時間。
二十年,張淑儀最該快速修煉,打好根基的時間就被耽誤。
況且,提供了神魂本源給楊守靜養傷,她自己想要補起來,難得很。
後來又孕育英這個靈胎。如果本尊不發善心,她生下英就差不多該回歸地間。
還是,混沌珠提供的元氣,楊家又供給大量靈物,就那樣,她也從築基後期掉到了初期。
楊家雖也不算滅良心,但始終虧欠張淑儀。
盡管張淑儀生下英,他們也給了她大量靈物恢複修為。
哎…不過呢?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也不爭氣。
男人不在就不在。出去找他幹什麼?有資源應該是好好修煉,到處跑著找男人。還丟下孩子不理不睬,讓孩子的童年孤獨寂寞。
她這樣不是一個好母親。他們神獸如果有了獸,除非遇見了大敵,生死關頭之時不得不為,不然不會離開或者拋下獸。
元真混邊腹誹張淑儀邊用神識在張家掃描。
張家老祖在閉關,張家族長和幾個長老之類的在議事堂開會。
張家輩…有的在修煉,有的在調戲丫環,也有的在爭嘴…還有的,跟他們的母親在嘀嘀咕咕地秘議什麼事。
每個地方,每個角落都看過去。他們的藏寶閣都沒逃過元真混的神識。沒人。…
“咦…那個女人有點像…”元真混仔細看看,又失望地搖頭,不是。
不過,那個女人在假山的山洞裏與人偷偷摸摸地吵什麼呢?
元真混好奇心起,飛過去一些,又凝神聽聽…
“師兄…你真不能夠幫我?”女人嬌嗔地問。
這個女人是張家的庶房女兒,名叫張淑娥。
一個看著人模人樣的元嬰初期的男修,戲謔地斜睨了一眼他的師妹,慢悠悠地搖頭。
“師妹…你什麼好處都不給師兄,就讓師兄對付淑儀師妹,怎麼可能呢?”
“師兄…你是師兄,要師妹什麼好處?就不能夠幫幫忙?”
師兄還是笑吟吟地搖頭:“師妹,這個忙不好幫。
雖然師兄也在玄宗,進了內門,可卻是沒有師承的普通內門弟子。
張淑儀師妹的師父可是合體期修士,還是沈家的沈又雪道君。
傷害了張淑儀,師兄可沒有地方避難。
所以,我勸師妹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你們是同族姐妹,有什麼仇恨,非得如此?”
“哼…什麼仇恨!本來家族是有意讓我去聯姻,我和我爹都已經同意。
想著我的靈根值低,資質不如她,明知道楊家的男修結侶都是為子嗣,孕育靈胎都傷本源,依舊決定犧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