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主:“…”
“哦,對了。他還留下一張通詢符,讓我轉交給道宗。符是道宗的通詢符,隻能到千裏,所以讓人轉交。我估計他是有事要辦,來玄宗可能也是找張淑儀這個弟子順便幫他帶信回宗門。”
沈宗主默默地思索一陣:“他沒有報來曆。”
沈再飛低眉,不看宗主,白眼都難得翻。
那是什麼人,那是將玄宗自認為高大上的陣法視為無物,輕易在合體期和大乘期的攔截下,取走東西的大能,怎麼可能通報來曆,他不拆了玄宗,輕易地放了他和又雪,已經是好脾氣。
沈宗主和幾位長老異口同聲地道:“道宗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修士?咱們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咱們不管它什麼時候有的,反正是已經有了…話回來,楊家一直就很神秘…誰能摸清他們的底?”
沈再飛停頓了一會兒,到:“咱們隻能靜觀其變…而且,咱們宗門的各方勢力還是不要再內鬥,大家團結一致應對外強為好。
請各位太上長老,長老們好好談談。我還要去見見道宗的那兩個執法弟子。將這道符轉交出去。”
“等等…他的修為有什麼具體表現?你除了發現不了他,還有什麼跡象明他修為高。”這是另一位鍾家的太上長老問話,他有大乘中期巔峰的修為。
沈再飛揚揚手裏的通詢符,道:“這張符朝我射過來,我居然避不開。它貼在我手心,力道剛好,不會掉也不傷我。”
他走了兩步又回頭道:“他沒有現身,甚至離得很遠,估計是在虛空。隔著咱們的陣法,取走了張淑儀身上的一樣東西。我和又雪都伸手攔截…”他攤手,“顯而易見,沒攔住。”
想了想,又道:“而且,我見不到他,但渾身緊繃,如臨大敵,不敢妄言妄動,本能告訴我,一不心,就可能身死道消。又雪還出了一身汗。她可是合體期的修士。”
沈再飛完,轉身離去。身子一搖一晃,已不見人影。
大家聽完,看著沈再飛的離去,都集體沉默。他可是大乘期修士,能讓大乘期修士有明顯的危機感,可見修為之高,神識之強。
玄宗的眾人對道宗又多一份警惕與敬畏。
那邊,冰雪峰,張淑儀的洞府內,楊守陽、楊曉真和張家來見證處理的一位長老一起在檢查張淑儀的遺體。
楊守陽與楊曉真以及張家的人,檢查了一番張淑儀的遺體,確定她的確是被心魔吞噬。
然後,就是商量決定遺物歸屬。
楊守陽憨厚地笑道:“張淑儀仙子是我們宗主的孫媳婦,而且,她生育有一個女兒。
按修仙聯媚規定,在宗門內殞落或者坐化的弟子,有直係血緣三代以內的後人,由直係後人繼承她的遺物。
沒有後饒,由道侶繼承,道侶,後人,爹媽都沒有的,才是由宗門處置。
所以,張淑儀的儲物戒指和洞府內的她的私人物品,我們要帶回去交給她的女兒。
她的遺體,我們也要帶回去交給她的道侶和女兒。”
完,楊守陽看看在場的諸位,“各位道友和前輩,可有異議。”
大家都沒什麼好的,一致搖頭,“沒有異議。”
“那好,沒有異議,請沈前輩和張長老以及三位道友在此處理書上簽字。”
簽完字。楊守陽收起張淑儀的遺體,又收起她的儲物戒指,看了一眼洞府,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收撿。
沈再飛見事情處理好,現身出來,對楊守陽道:“那張淑儀弟子離世之時,有一位道宗的前輩在場。
他取走了張淑儀身上的水靈珠,還讓我轉交這道通詢符與貴宗。”
完,沈再飛遞上通詢符。
楊守陽接過來一看,的確是宗門的通詢符,還是證道峰的通詢符。別人認不出,也分不清,但他們宗門的執法弟子分得清。
道宗的內門和外門的通詢符不相同,內峰各主峰的通詢符也不同。是有點特殊標記的。
不過,這些不會給外人聽。
“謝謝沈長老,的確是宗門的長輩的傳詢符。”楊守陽邊收起通詢符,邊思索,證道峰的誰在外麵,霸氣到讓大乘期的修士當他的傳信人。
沈再飛看道宗的這位弟子的神態,也不像是了解那位的,“不用謝。完成了那位前輩交待的任務,我也就安了心。”
然後,沈再飛又拿出一個儲物戒指,笑得和氣地道:“我在此也麻煩守陽執法將這個東西轉交那位前輩,就那,再飛不夠禮貌,特向前輩賠禮。”
楊守陽和楊曉真雖然心裏吃驚,但也不動聲色。
守陽雙手接過戒指,認真收好,他也是笑得很和氣,不卑不亢地道:“沈前輩太過有禮。子一定轉交給宗門長輩,絕對能交到那位長輩的手裏,並轉達前輩的誠意。”
完,又禮貌地行禮道:“我們二位一直仰慕玄宗的風光,可否請一位弟子帶我們欣賞一番。”
沈再飛笑著道:“這是應有之義。”
他吩咐二位執法弟子:“你們二位帶道宗的執法去觀景。”
四人行禮準備告退時,沈又雪不禁開口問道:“淑儀的道侶,守靜真君回晾宗嗎?”
楊守陽笑容不變,“回沈前輩的話,子不知道守靜師弟現在是否回了宗門,但是,他肯定能夠回來宗門。”
沈又雪聽了好受些,對幾位笑道:“沒事了,你們去吧。”
她還以為楊守靜回了宗門也不來見,也不通知張淑儀呢!
原來是還沒有回來。
她想想剛才那個弟子的話,的那麼斬釘截鐵。道宗的弟子倒是自信得很,對同門師兄弟也有信心。
沈又雪與沈再飛對視一眼,心裏都長歎了一口氣,也清楚地知道:楊家不簡單,楊家出人才。
或許,還可以試試再一次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