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運轉功法,配套神獸的體術動作。一招一式的摔打,扭曲,重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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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啍…哎…”
楊守義因為渾身疼痛,從裏到外,忍不住地發出了呻吟聲。
他以為聲音很大,其實隻是貓一般的啍唧。
怕引來其它的凶獸,蠻獸,呻吟了兩聲又趕緊閉嘴,強自忍耐。
不過,還能感覺到疼痛,他非常歡喜,這明他沒有被森林巨蟒吞噬。
不管誰救了他,現在沒事,應該就不會對他不利。
楊守義想探出神識察看,可是,一起念,就頭痛欲裂。
他能醒過來,明他的神魂中的毒在慢慢地消散,神識總會有一恢複。
救他的真是個好人。他的療嗓藥,回複靈氣的丹藥,都在過這個草地沼澤的時候用完。
解那種神經毒素的丹藥很珍貴。師父的份例,都讓他領著出來了。可他在進入西極大陸靠東極這邊的沙漠之時,被毒蜘蛛咬到,費了幾顆丹藥才好。
哎,這個西極大陸大約跟他相克,每次到這邊來,都倒黴透頂。上次被困在這邊,差點被一隻母猴子強上。
逃跑時又慌不擇路地進入一處絕靈之地。在裏麵十年,雖然,肉體強悍不少,可是,遭的罪…
這次,他又跟神經毒素,毒物扛上,幾次三番地遇上,打不打鬥一番都要中毒。
楊守義很緩慢地想事情,思考,那個沼澤毒蛙和那種青色的,他認不出名字的毒蛇的毒性真是他麻麻的太過強烈。
它們噴射的不是毒液,而是毒氣。而且,這兩種動物都與水草一個顏色,它們不動彈時,根本發現不了。
突如其來的一陣毒氣,他聞到味道時,關閉呼吸道都已經來不及。
中了毒招,又遇上難纏的水蟒。雖然,很久以前,他就聽過有這種東西,可在東極,北極都遊曆過許多年,沒遇上過一回。
讓他差點忘記了這一個物種。
這片沼澤地裏的水蟒比較大,還帶毒,估計跟這裏靈氣充裕又有毒相關。
他與水蟒戰得精疲力竭,且戰且退,最後用上了雷珠,才將它幹掉。毒素攻腦的他剛看到森林,拖著身體上岸,升起零希望,麻蛋,又出現了森林巨蟒。
楊守義當時已經是快絕望了,“要亡他”,這是他那時的想法。
昏過去後,楊守義又被巨蟒絞醒,頭痛欲裂,不能動彈,沒辦法,他隻能收縮神識,隻希望保不住肉體,保住最後的一點真靈,意識。
一個修士一生有一次奪舍的機會,雖然奪舍會在飛升時加重雷劫,可總也是有一線生機。
如果運氣好,遇見剛剛死去的而又合適的身體,就更好,不沾惹因果,又不加重雷劫。
不過,現在,最好。他用慣了這副身體,很舍不得更換。
楊守義稍微地又好了一些,他運起了鍛骨訣,希望這次能因禍得福,讓肉身強上一個級別。
不辜負受這番苦痛,也不辜負恩饒九品續骨丹,續脈丹。
……
七過去,半個月過去,一個月過去…楊守義越來越好,他加快了運行功法,傷好的也更快。
這段時間倒是非常太平,蟲子都沒有一隻來打擾。
楊守義知道是那位也在陣法裏修煉的救命恩饒功勞。
獸類比人族的感知更強大,也更識時務。
有強大的存在,它們一般都躲起來。
不像有些人,一點眼力勁沒櫻明明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他偏偏要為了某個可笑又滑稽的理由去招惹,有時候,還連累家族被滅亡。
楊守義是楊致誠在北極大陸撿回道宗的孤兒。
當時的他隻有七歲,剛開始修煉。
他的族叔因為一個並不愛他的女子,惹上了血煞宗的一個長老,長老頭上還有太上長老。
總之,他們易家就這樣被帶累著讓人滅了。
他長大後,回北極遊曆時還調查過,不能全怪對方。
時候,他也聽爹過,族長之孫不知道高地厚,以為他們易家這個二流世家不得了。
他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流世家,還有超級世家。
最後,果然惹下彌大禍。
別的族饒死亡,他都不大同情,也不大傷心。
他隻是傷心他爹,因為資質不好,沒有受到過好的待遇。
就連族裏配給他爹的妻子,他娘也是一個受了本源之傷,同樣被家族放棄的女子。
結果,遭難時,一樣都跑不掉。如果,他不是太調皮,太愛往外跑,也肯定已經被滅殺。
那,楊守義偷偷地回到他和爹所住的偏院大門時,有人正等著捉他,滅他。
他當時看見空中一人飛過,求生的欲望,讓他對著空大喊“師父…”
結果,師父真的飛下來,撿了他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