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冠玉嫁到了太子宮,紫袖和綠翹都做了陪嫁丫鬟,成了明宮中侍候太子和太子妃的宮人。
大婚初夜,一點花心被皇太子采戰不休……雲收雨散,皇太子看白綾帕上,浸了幾點殷紅的血花,這才心滿意足。二人交頸而眠,直到第二日紅日射窗才起。
從此夫妻倆誌同道合,郎才女貌,千般恩愛,萬種綣眷。
小兩口雖然你情我濃,但皇後娘娘卻總覺遺憾……因為她總覺得這個太子妃太強勢了,又兼劉妃在她麵前很是說了些太子妃的謠言,這令她更是擔心。
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這個太子妃不但長得太美,就連文才和膽識貌似都在太子之上,總讓人覺得不妥;又加之太子對這個太子妃愛得不得了,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那將來要是太子繼位,這太子妃成了皇後,那還不是有淩駕於皇上之上的可能嗎?
每每想到這,皇後都覺得心裏如梗了一個東西一樣,又看到小兩口形影不離的粘在一起,她這心裏就更不舒服了。
相反,那個自己親自為皇兒選的乞丐王妃,現在卻越長越好看,越看越順眼,而且心思單純得一點都不受人間汙染似的,天天跟在她身後,“皇娘”、“皇娘”的叫,叫得她心裏很是舒坦,她已經完全把這個叫薑秋水的女孩子當成女兒來看待了。
這一天,皇太子明月退得朝來,氣呼呼地坐下,紫袖忙送上茶來,他甩袖子一拂,差點就將紫袖手裏端著的茶杯給打翻。冠玉見了他這副氣色,忙問到:“子龍,你一早就去朝裏議事,難道朝裏有什麼事嗎?”
皇太子氣哼哼地說到:“還不是苗疆的事嗎?很不好呢!”
“怎麼不好了?”冠玉問到。
“守疆的那幫笨蛋,不說也罷……就是去年被父皇派去的守將王成,自從年初被苗賊偷襲了後,至今都沒打個勝仗!如今沿海盡是賊,又失了兩處城池,蠢蛋王成退保省城,又告急到京來了!”
“難道滿朝的人,就沒有一個有真本領麼?”冠玉有些不服氣了,問到。
“可不是嗎?那幫子朝臣整天就知道之乎者也的,再沒一個拿出好計謀來。”皇太子還在生氣。
“那武王呢?武王怎麼說?”冠玉問到。
“別提他了!”皇太子忍不住又揮了揮手,冷哼一聲,說到:“你以為現在的武王還是從前的老武王嗎?世襲來的王位,也不過是坐著吃祖先那點功德,白白背了個祖上的威武名聲罷了。
自從舅舅為他找來了衝喜乞丐新娘後,皇太子便對這個舅舅滿腔的不安逸。
冠玉現在雖然說已經不上朝做官了,但朝裏的事她還是時時處處關心著。這兩天就聽見很有些人在傳說海疆之事,人心都有些慌亂了。冠玉打聽的實在,也覺得擔心,就悄悄脾氣人到內閣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