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不想你也變成同樣的人,全身而退,落得自在,可我同樣不想你出入戰場,你是當年筱家留下的唯一一人。”
葉秋深呼吸,回想當時,自己與清川同般大小,當年的事情並不知道多少,可那鮮血,都記得清清楚楚。
是最後的所托,說過不能讓他有任何事,就算是最後拚盡性命,也要力保清川,所以將軍與葉秋才不想他進入戰場。
隻是邊境之事,還沒有到讓將軍葉劍南出手的地步。
“父親當時還不是將軍,聽命於筱家,你是皇子,可畢竟也是筱家的人,我怎麼能讓你去?”
清川自知現在說什麼都已經無濟於事,便不言語,隻看著房間的林冉,隻是眼睛紅著,好像眼前是鮮血或者是一場大火。
不知多年來,他放不下的究竟是什麼?
付晉風因為睡不著,也冒著小雨在院子來走來走去,不知不覺,剛好走到這個院子,本來這裏較為偏僻,隻三個房間,院子小,也好似是給兩個人安排的小院,之前林冉獨住,現在多了一個雲舒,陪著挺好。
主要是以為清川總在下雨天的時候來到屋頂,怕被人看到,才給林冉安排了這個地方。
付晉風無意來到這裏,正要回去的時候,抬頭,恰好看到葉秋與清川站在屋頂上,好奇走過去,隻是站在下麵,抬頭,看著他們,還有冰冷的小雨點緩緩地落在臉上。
“少爺,你們站在上麵幹什麼?”
付晉風的聲音不算是大,但至少房間裏的雲舒與林冉聽的清楚,兩個人披了衣服走出來。
兩個人站在簷下,屋頂的身影實在是顯眼,一眼便能看到,葉秋與清川知道躲著沒用,從上麵跳下來,尷尬一笑。
付晉風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感覺到了被葉秋灼熱的目光看著。
“在上麵看什麼?”
雲舒警惕不客氣地問。
“我們隻是隨意的聊一聊。”
“下雨天?”雲舒挑眉,抬手,指了指葉秋與清川,“你們兩個人?”
‘還說你不喜歡清川?’
隻是這句話,雲舒並沒有問。
葉秋隻歎一口氣,無奈地轉頭看一眼清川,隻覺得自己又被誤會了。
“秋大爺,你要是睡不著的話,就吃幾服藥,能睡上好幾天,就不要站在屋頂了,更何況還是在這裏。”
雲舒說完,拉著林冉的手回到房間,關上房門,轉頭看一眼開著的窗戶,冷哼一聲,轉身去關了窗戶。
“他們這是做什麼?”
“誰知道呢?或許是偷窺。”
“偷窺?”
林冉不禁驚訝。
“或許是對我不放心吧,也許是不相信,想知道我的身份,沒事,我們繼續談我們的,我問心無愧。”
雲舒說的清楚,本來自己就是穿越過來的人,讓葉秋調查也好,查出來什麼身份,也就知道自己是什麼人,查不出來,反正也相安無事。
“少爺,你和清川在上麵聊天?還是在這裏?”
付晉風也覺得驚訝。
“那你呢?”
葉秋冰冷不悅問。
“睡不著,出來走走。”
“沒聽到那個死丫頭說抓服藥能睡上好幾天嗎?你該去抓藥了。”
葉秋拍一拍付晉風的肩膀,轉身離去。
死丫頭?
讓雲舒聽到又該生氣了。
清川沒說話,隻對著付晉風點點頭,跳上屋頂,然後飛簷走壁的消失。
付晉風看著清川消失的身影,隻剩下了黑夜,自言自語,“有門不走非得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