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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窒息的感覺，很久都沒有遇到過了，卻還是那麼熟悉，他雙手捂著鼻子，在雙手中深呼吸，好在這一次比那次輕多了，沒有昏倒，多呼吸幾次就好了。
“清川……你這是……”
“沒事！”清川的臉色微微蒼白，但是和陛下相比，那是紅潤多了。深呼吸，緩了緩，臉色也回了很多，“對林家，對林宅的那些人，可曾有一絲絲的愧疚，一點點的後悔？”
陛下沒回答這個問題，盯著清川的眼睛，轉移話題，“你是不是病了？”
“兒臣比父王健康對了。”突如其來的關心，令清川很不舒服，這一刻，最應該關心他自己的身體而不是清川。“父王明知是誣陷，卻還是牽扯了那麼多人。就算是母妃求著，就算是母妃帶我逃走，你還是讓人殺了母妃，為什麼不放過我們？為什麼？”
“什麼？”陛下大驚失色，強撐著身體坐起來，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雖然剛才就已經難看到了極致。“你說什麼？”
“怎麼？現在說不知道這件事情，難道不是父王派人殺的母妃嗎？”清川回想起那個人，冷嗤一聲，嘴角戲謔的笑容。“兒臣看的清清楚楚，父王把兒臣抓過來的那天，身邊就是那個人，殺了母妃的人。”
陛下搖搖頭，因為身體虛弱，搖兩下感覺就要暈過去了。
“不是？”
清川不由懷疑。
“朕從未派人去殺過筱筱，從未！”
陛下說話的語氣已經眼神，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可兒臣不會看錯，殺害母妃的人就是禦前軍的軍長，他的樣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他沒錯。十年前，把兒臣從林宅帶回來的時候，他就在父王的身邊，現在是禦前軍的軍長。”
被清川這樣提醒，陛下知道他說的人是誰，然後若有所思，“是皇後的人，他是皇後表弟。”
“哈！”清川無語的歎口氣，慢慢地坐下來，坐在床沿上，一隻手放在床邊，湊近一點點，眼睛盯著陛下，嚴肅問：“父王，你可曾真的愛過母妃？”
‘你’鄭重地一聲。
“嗯。”
陛下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母妃太悲哀，遇見了父王，最終卻死於皇後之手。到底是不是父王命令的人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父王這一生害死了很多人，母妃也是因父王而死，還有一件事情，父王一定想不到。”
“什麼？”
“六弟造反是真的，確鑿證據。父王沒想到這種事情，兒臣早就知道，本想著告訴父王，可父王怎麼相信？一定不會相信，因為父王隻相信自己要處理的人，而兒臣就算是說了也沒有用。”
清川頓了頓，聽到父王的一聲歎息，看到他緩慢地躺下來，盯著上麵。
“父王，還有一件事情，有人對父王下毒。”
下毒兩個字，就令陛下瞳孔放大。
“一種很稀奇古怪的毒，才敢剛知道，沒有解藥。兒臣已經知道下毒的人是誰，就算是告訴了陛下，陛下也不一定相信。”
“是、誰、”
這一聲比剛才說話更加的沙啞，且聲音還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卻感覺不是在問。
“二哥！”
聽到是二皇子路海，陛下的眼睛瞪的更大。
說起是他，確實沒幾個人相信，因為他實在是幾個皇子裏麵最不起眼的，說他給陛下下毒，說出來誰信。
“父王，兒臣都沒有想要皇位的人卻越來越像父王了。這皇位，兒臣……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