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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為什麼不在裏麵吹好？”
楚葉秋問。
“我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辦，但是……忘記了。”
“年紀輕輕就這麼忘事，老了很容易得老年癡呆。”
“誰說年紀輕輕就不會忘事？人腦的儲存量是有限的，又不是過目不忘，你是醫生，居然說這麼沒有根據的話？你確定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你都記得，要做什麼說什麼都記得？”楚葉秋手上的動作一停，雖然吹風機聲音很大，但他還是準確無誤的聽到雲舒說了什麼。不保證什麼都記得，不過那一幕，他是忘記不了，除非老年癡呆。“我不過就是因為突發狀況，才忘記的，你才得老年癡呆呢。”
楚葉秋深呼吸。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希望自己有得老年癡呆的一天，把關於雲舒的事情全部忘記。
遇見雲舒的那一刻起，他變得異常倒黴。
尤其是得了老年癡呆，就會忘了剛才看到的白花花，他非常想忘記，但是越是想要忘記越是記憶深刻。
“呀！你會不會吹頭發啊，燙！”
雲舒大聲說話的聲音把他思緒拉回來，趕緊換地方。
雲舒回頭看他一眼，“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
楚葉秋能想象到自己說出看到了什麼，雲舒今天非殺了他不可，或者非要他負責不可，怎麼都不會說出去。
“你是不是沒給別人吹過頭發？”
“嗯。”
雲舒抿唇輕笑。“那這麼說，我是第一個嘍。”說話的語氣都充滿了喜悅。
“好了。”
楚葉秋沒回答，隻是收起了吹風機，雖然沒說，但是雲舒心裏明白。
他拿著吹風機，麵無表情地朝著浴室走，關上門，靠在門上，深呼吸，稍微淡定一點。
楚葉秋做夢的時候都夢到雲舒知道了他看到不該看到的情況，直接拿刀劈了自己的情景，他嚇得從沙發上跌下來，好在有地毯鋪在地上，沒什麼大事情。
他索性坐在地上，靠在沙發上，深呼吸，摸一下額頭，滿頭大汗，外麵的燈光很亮，沒有拉窗簾，很清楚地看到桌上的水杯，拿起來，喝幾口，才緩和了一些。
翌日。
雲舒醒過來，屁股還疼，估計會青紫一片，抬了一下胳膊，疼痛的感覺似乎在提醒昨天發生了什麼，看了一眼，胳膊肘已經紫了，昨天沒感覺這裏很疼，卻表現的很明顯。似乎在說，我這裏疼得很厲害，你應該看看我。
雲舒咬牙切齒地說：“今天我一定要換一雙鞋子。”
從臥室裏麵走出來，楚葉秋已經在玄關處，穿好衣服，正換鞋子，但是臉色蒼白，好像沒睡好的樣子。
“你……”
雲舒剛開口，楚葉秋突然開口，打斷，“早飯在桌上，我先走了。”
“那個……”
雲舒的話還沒有說完，楚葉秋已經打開門走出去，哢噠關門的聲音，令雲舒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楚葉秋走出去閉上眼睛深呼吸，看了一眼自己房間的門，就離開了。
雲舒搖搖頭，不理解他這是怎麼了，倒也沒有問，而是拿起手機，向主任請半天假，理由就是浴室跌倒，還特意拍了胳膊的照片，腳踝化上青紫的樣子，好像受傷很嚴重，主任就答應了。
唐玖過來找她，得知情況就自己先走了。
她其實腳並沒有事情，不過就是屁股與胳膊疼，也不是很嚴重，不影響工作，還是請了假，然後去逛商場去了。
安逸晨坐在椅子上，滑到楚葉秋的身邊，笑著說：“我聽說雲舒在浴室滑倒了，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