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對現在這種每日混吃等死的愜意日子非常滿意,除了那個時常困擾自己已整整八年的夢魘之外,一切都如前世夢寐以求的那樣。
“二郎呢?”李湞隨口問道。
“後院舉鼎!”
說罷之後,王婆步履矯健地昂揚而去,完全不似一名年近六旬的老嫗。
......
二郎便是李湞的兄弟李漠,二人年齡相差一歲,不過李湞發育得中規中矩,而李漠卻長得超乎尋常的結實體壯,甚至比李湞還要高出許多,而且臂力驚人,十歲時已能搬得動兩石重的銅鼎,十二歲已是能夠高舉過頂。
二人雖同出於一母,但脾性卻截然不同,李湞精於算計、好吃懶做,屬於那種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的人;而李漠則生性率直、凡事認真、臨事也絕不會退縮,屬於那種刨根究底、迎難而上的人。
有時李湞真的懷疑自己這個兄弟是不是老爹從路邊撿來的,或者是朝廷發的什麼福利,否則怎麼會跟自己完全不同呢。
此時的李漠正在後院樂此不疲地舉著大鼎,李漠喜歡自己身上結實的肌肉和充滿力量的感覺,正如李湞喜歡自己光潔而又棱角分明的下巴一樣。
而李湞對於李漠的這種近乎變態的自虐方式總是嗤之以鼻,正如李漠對於李湞那副幹巴巴的身子嗤之以鼻一樣。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李漠滿頭大汗吭哧吭哧地將銅鼎一次一次地舉過頭頂,雙臂高高隆起的肌肉完全不像是一個隻有十五歲的孩童。
“二郎,二郎,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在此時,一名與其年紀相仿卻要矮上許多的少年火急火燎地直奔後院,口中邊跑邊喊。
“你慌個甚,出了什麼事嘛!”李漠舉著大鼎氣喘籲籲地問道。
少年正是劉弘,與李湞同歲,平日裏與李湞、李漠兄弟關係甚密,幾乎李湞策劃的每一件壞事均有劉弘的參與,於是與李漠一起光榮地被李湞稱為“左膀右臂”,雖然這兩個人打死也不承認這個稱呼。
劉弘想上前拽李漠的手,但一看到李漠高高舉起的銅鼎後當即又縮了回去,尚且來不及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便焦急地說道:“快......趕緊把這貨放下,跟我去找大郎,這次可出大事了!”
嘭——
銅鼎落地,砸起一陣塵土,李漠舒展了下酸痛的雙臂,依舊不緊不慢地問道:“阿耶今日一早便去了衙門,大郎怕是還在睡覺,有什麼事先跟我說嘛!”
“說不得,說不得,快隨我去尋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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