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的話,如同三九之天的寒冰,讓整個洛陽皇宮都凝結了厚厚的一層霜。
配合著跟在波浪身後的一幹手持明晃晃刀劍的將士,讓整個洛陽城為之顫粟。
城內的老百姓還在呼呼大睡,他們雖然是曆史的見證者,卻也是被曆史愚弄了的人。
尤其是在現在,在大漢,在這個信息相對封閉的時候,他們根本不知道,就在這幾天的時間,波浪在雒陽城已經挫敗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陰謀。
甚至說這一場的陰謀不僅僅在雒陽城,還在冀州,還在並州,甚至在天下九州都有。
人民群眾,是曆史的推動者,是曆史的見證者,卻很多事情他們都是不知道的,統治階級也不會叫他們知道。
比方說現在,波浪在皇宮中的這一切行動,整個洛陽城,知道這件事情的官員很多人,知道這件事情的老百姓,不過是鱗毛鳳角。
“將軍,這個,這個朕也不知道……”
波浪和小皇帝兩個人在這裏靜坐,卻在不遠處一些人吵吵鬧鬧。
波浪身邊侍衛長在波浪的耳邊對著波浪說道:
“將軍,車騎將軍董承,率領朝廷百官,求見陛下,求見將軍!”
波浪看著一臉無辜,人畜無害皇帝的劉協,輕聲說了聲:
“叫他們進來!”
不多時,遠處那些鬧鬧騰騰的官員終於衝了過來,衝到了小皇帝劉協和波浪的麵前。
“臣等拜見陛下!”
這些人,為首的便是太尉朱儁,還有前任太尉楊彪,以及伏完,董承,甚至還有皇甫嵩的兒子皇甫堅壽等等。
密密麻麻,基本上將近兩三百人,就連洛陽城中那些跑腿的小官吏,可能都沒有品級的官員,都一起出現在了這裏,氣勢雄厚。
這三百人,他們凶神惡煞,眼中充滿了戾氣,雙手拳頭緊緊地握著。
噠噠噠……
一行行身穿甲胄的將士,在皇宮之內穿梭著,手中是明晃晃的長槍,甚至還有的身上背著連環弩。
這是軍隊,不是禁衛軍。
這些人都是常年出入皇宮的人,他們隻需要掃視一眼,就了能夠看得清楚眼前的這些人,到底是些個什麼人。
他們的第一反應,皇宮之內的禁軍去了哪裏?這怎麼變成了波浪的私人軍隊。
所有人把目光都朝向了一個人——董承,這個車騎將軍,總管著大漢最後一隻直屬軍隊的人。
皇帝劉協看著波浪,看著那些跪著的人,雙手想要去把這些人中帶頭的攙扶起來,卻又有些不敢動。
“老臣蔡邕,拜見陛下!”終於,波浪的這個老丈人,也出現在了皇帝和波浪的麵前,他徑直走過了波浪的麵前,跪倒在劉協的腳下!
“快,快快請起!”小皇帝扶起了蔡邕,看到了波浪並沒有選擇要為難自己的樣子,便又一次把朱儁,楊彪等幾個為首扶了起來。
波浪和自己的老丈人蔡邕兩人互相刮了一眼,僅僅隻是一眼,一眼之後,兩人的眼神中出現了同樣戲謔的表情,之後兩人百年同時收回了目光。
這些人站起來之後,便有人朝著開始想著波浪發難。
“不知道前將軍深夜在皇宮,這是所為何事?”
說話的是楊彪,有些陰陽怪氣。
“洛陽城中出現了一些屑小,跟陛下商量怎麼處置呢!”波浪並不會怵於楊彪的老資曆,禮數雖說做的周全,說話語氣卻是十分強硬。
“敢問陛下,這屑小可曾抓到?”
楊彪重新抱拳,朝著皇帝問道。
他完全不管躺在地上,呻吟聲不斷的王子服,甚至還有自己弘農楊家一大批的人已經被抓,甚至在進宮的途中,還有很多官員在宮門口直接被波浪的人捆起來綁走。
到了這裏,說起話來,好像自己根本沒有見到,也聽不見躺在地上的王子服的呻吟聲。
“抓,抓到了!”皇帝劉協先是看了眼波浪,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四肢腫脹的幾乎要裂開的王子服,膽怯地說道。
“敢問前將軍,這地方躺著的,便是汝言之屑小?”
楊彪轉身朝著波浪問道,奈何波浪隻是咧開嘴笑了笑,根本不理會楊彪的話。
“此人長得像山中猴子,確為屑小,還請陛下下詔,斬殺此人!”
波浪的不回答,讓楊彪有了一點尬色,卻見他立刻換了話題,看著地上生不了死不去的王子服,朝著天子劉協跪拜道。
隨著楊彪的跪倒,跟在楊彪身後的許許多多的大臣,都是都跪了下來,甚至是波浪的盟友朱儁,也跟著跪了下來,朝著天子劉協請示。
“楊大人,可能你還不知道吧,這樣的屑小不止是這一個,還有一些人,沒有帶到這裏。”
波浪看著楊彪的表演,有些笑意,說道。
楊彪聽了波浪的話之後愣住了,要是他敢說出來把所有的人都殺掉,那他們弘農楊家就不用在這大漢立足了,可以直接開始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