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袁紹已經打下了虎牢關,卻仍然管不住天下這悠悠之口。
在袁紹的軍營裏麵,同樣流傳著關於他家中的消息。
幾乎是同樣的版本,無非就是他的老婆給自己定了一片草原,他的兒媳婦們也跟家丁私通,他在鄴城的家,現在早就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家。
那些個人描繪的有聲有色的,他們都說出了在他們家中現在為虎作倀的那些人到底長得什麼樣。
說與自己的幾個老婆大被同眠的,乃是一個道士,說那道士孔武有力,家中三五個家丁都不是老道士的對手。
這個老道士最厲害的,還是他百步穿楊的功夫,幫助鄴城捉拿了很多周圍的匪患。
袁紹看著手中的消息,很多都是自己的情報人員從軍營之中聽到總結起來的。
最讓袁紹不可思議的是,這個老道士他博通古今,能掐會算。
當然,另外的一個版本,就是說被殺死的山賊,其實不是山賊,隻是袁家的普通家丁,是那些忠於袁紹的家丁,想要出來給袁紹送信,都被殺死了。
“爹,真的不回家嘛?”
袁譚看著自己老爹拿著自己手中的竹簡,已經發呆了將近半個時辰,忍不住問道。
“回,回去能幹甚?”袁紹問道。
回去能幹甚?
回家去誅殺那些不屑之徒嘛?
然後等著冀州完全被波浪拿下,自己這些人成為波浪的階下之囚!
“父親,難道就這樣眼看著那些流氓無奈在家中胡作非為嘛?”袁尚怒氣衝衝的問道。
袁尚不能接受的,第一是自己的老婆,聽說跟家中一個新家丁搞上了。
從軍營之中那些形形色色的消息之中,袁尚總結出來的是,跟自己的老婆搞到一起的,是一個外族漢子,不是鮮卑族人,就是匈奴人。
想到自己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婆娘,現在可能在要給外族人的身下承歡侍宴,他就有些上頭。
“現在,拿下虎牢關,拿下洛陽,才是重中之重,其他,都是屑小。”
袁紹遲疑了很久,才說道。
“再者,從鄴城的來的糧草調度,都是同以往一樣,很有可能是洛陽那邊派人散步的謠言。”
“父親,可是……”
袁譚好想說一聲,我的那些糟粕之妻,棄之不可惜,奈何我的老媽也……
不過因為人倫的原因,這句話就是說不出口!
“我知道,等進了洛陽城,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哪怕就是宮牆之內的,隻要你們想,帶走就行!”
現在的帳篷之中,隻有袁紹,袁譚和袁尚三個人,他們這三父子,說起胡話來,也不管朝綱倫理。
兩個能攻善戰的兒子,離開了帳篷之後,袁紹最終還是依靠在自己的椅子上,低聲哽咽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種了什麼迷魂湯,我們這麼多年,真的就一點都沒有恩情嘛?”
袁紹,自從跟波浪開戰以來,頂著莫大的壓力。
現在的袁紹,已經從一個雄踞二州,虎視河北遼東的大諸侯,現在還剩下了三個小郡小癟三,要不是手中還有幾個兵的話,他現在連一個諸侯都算不上。
在自己的兒子麵前表現的大度,兒子走後,袁紹依然崩潰。
從三個月前,他跟著自己的謀士,做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決心,他要跟自己的弟弟一樣,老地盤,放棄就放棄了,他要殺進洛陽,他要控製皇帝。
自己的弟弟放棄了南陽的老地盤,現在在汝南都稱帝了。
他難道就不能殺進洛陽,挾持皇帝,為自己所用嘛?
隻要這個目的達到,其他的一切都是小事,都是小事情。
可是……
奈何眼前這統兵之人戲誌才,真的乃是無奈,這三個月多月的時間,袁紹帶領著自己的軍隊,把虎牢關之外的一切縣城,關隘全部掃蕩一空。
虎牢關之內的戲誌才呢?
人家動都不動,就是穩坐釣魚台,不出虎牢關,任憑你在外麵興風作浪,我就嗬嗬大笑。
你要是有本事,來攻打虎牢關呀?
這個本事,袁紹已經嚐試過多次,都不得行。
在虎牢關之前,他隻有吃虧的份,虎牢關這個地方,多次攻打無果,還搭上了幾萬的人頭。
虎牢關,這座雄關,真不是蓋的。
這一座北邊靠著黃河,南邊枕著嵩嶽山脈的關卡,打不通,真的打不通。
那個戲誌才更不是個東西,不管你在關外如何叫罵。他都不理會,要麼你上城來攻打我,要麼你就在下麵罵吧。
將近六米高的城牆,想要爬上去,堪比登天還難。
在這座城牆的裏麵,在城牆之上,有滾木,巨石,滾燙的鐵汁等等各種各樣的防守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