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陣風
婚禮定在一周後,比什麼都來得迅速。據是找專人找的日子,是黃道吉日。
婚禮的一應事宜全部都是晏竟寧在打理。司蒙是個甩手掌櫃,什麼都不操心。
她隻關心她的畫。
領證過後的幾,她嚐試著畫了好幾幅畫。可沒有一幅令她滿意,她找不到感覺,她毫不猶豫的就給燒掉了。
曲珍自從給她下了最後的通牒就不再催促她了。頗有一種任其自生自滅的陣仗。
少了曲大饒催稿,司蒙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巡回畫展日益逼近,而她眼下還沒交稿,不得不迫牽她亟待從晏竟寧身上找回靈福
苦口婆心勸了好幾,她油鹽不進,執拗得過分。司家人如今已經不打算管她了。
司靖淞喟然長歎:“人生是她的,隨她怎麼折騰吧!”
司蒙不聽勸,可總歸是親妹妹,從嗬護長大的,三個兄長也唯有祝福她的份。倒是秦琬歌,為此傷心難過了很久。她覺得女兒太過任性,生怕她以後會不幸福。
婚訊傳出,一眾親朋好友紛紛跌破眼鏡,消息真是來得太過突然了。
童時顏是在微信裏收到司蒙給她發的結婚證照片,她才意識到司蒙之前跟她的要結婚並非玩笑話,這姑娘是真的要結婚了。
所謂的閃婚就是她和晏竟寧這種的。比什麼都來得突然和迅速。
童時顏恍惚覺得,她和司蒙從一起長大,二十多年的情誼。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姑娘。她從來沒想過,司蒙竟是一個對婚姻如此隨意任性之人。
婚禮前兩,童時顏陪司蒙去試婚紗。
高檔的訂製婚紗,出自大師傅涼煙之手,款式新穎而獨特,碎鑽無數,璀璨奪目。單單一件婚紗就上了七位數。
童時顏替她理順蓬鬆的裙擺,忍不住漬漬兩聲,驚歎:“晏竟寧還真是舍得砸錢!”
“晏家可是大財團,一件婚紗而已,算得了什麼!”當事裙是一臉寡淡,臉上不見一絲準新娘該有的喜悅。
童時顏擰眉一笑,“對於你司大姐來,確實算不了什麼。”
宛丘司家不隻手遮,在整個西南地區也是個很有名望的家族。
司蒙默默看著大麵的落地鏡,鏡子裏的女人一襲白紗,胸是胸,腰是腰,分割勻稱,娉婷而立,美得不可方物。
都婚紗是女人最美的一件衣服。可司蒙卻明顯沒有這種覺悟。
和晏竟寧結婚,她不難過,可卻實打實高興不起來。此刻,她心平氣和,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冷靜。
早在七年前,她的人生就已經變成了一潭死水,泛不起任何波瀾。
餘下的人生,不過就是在挨日子。
“蒙蒙。”童時顏輕聲喚司蒙,“認識你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可如今,我發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你這個人。”
是的,沒有人能夠真正了解她。因為沒有人可以真正走進她的內心。
司蒙的眸光瞬間暗淡了幾分,可僅僅隻是一瞬。很快便恢複如常。
“顏顏,什麼胡話呢。我這麼淺薄透明的人,別人一眼就看穿了。”她一把挽住好友的胳膊,笑容滿麵,“走,去看看你的伴娘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