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百煉堂的一間密室內,陳潤之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外麵灰蒙蒙的,歎道:“這雨,看來終究是躲不掉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但這風來的著實快了一些。牧之師兄,還是讓你的元嬰分身先回來吧。”密室內突然出現另一個陳潤之,朝盤坐於地的趙牧之道。
趙牧之緩緩睜開眼睛,有些疲倦道:“掌門師弟,我知道了,最多幾日,他們就趕回來了。”
陳潤之點點頭,道:“兩三日倒無妨,這兩三日估計就是些蝦兵蟹將罷了,讓門下弟子收拾收拾就可以了。隻是若拖得再久一些,等正主到了,那就麻煩大了。”
“聽今日鬼道之人已經開始大張旗鼓地攻打我百煉堂了,他們聲勢頗為浩大,門下弟子似乎有些抵擋不住了,傷亡有些慘重。”趙牧之仍舊盤坐於地,不無擔心道。
陳潤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道:“無妨,我百煉堂也許久未和外界發生大規模的爭鬥了,如今借這個機會正好讓門下那些隻會紙上談兵的弟子們在實戰中感受下自己的不足,雖然傷亡是在所難免的,但是或許能借此良機獲得突破也猶未可知。”
“掌門師弟所言甚是,弟子之間的爭鬥,到了我們這個級別也是不好隨便插手的。我倒是真沒想到,這清霜混元功和化生訣的合擊之術竟然如此艱深晦澀,我們閉關這麼久也隻學了個皮毛,但是威力已經很是驚人了。用來對付秦不傷隻怕還差不少,但是別的鬼道宵卻還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不錯。”陳潤之道,“鬼道之人難得隱忍這麼久,必是之前秦不傷正好處在突破期,而我們百煉堂有老頭子鎮守,他們料定難以對抗,所以也就一直隱忍不發。現在既然敢如此大張旗鼓地攻來,必是有所依仗,不再害怕老頭子了。所以我料定秦不傷必定已經突破到了合體期。”
趙牧之微歎一口氣,道:“如此來,這次真是麻煩不。老頭子前不久剛出現過,現在卻又不在山上,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如此來,這秦不傷隻有靠我們二人來對付了,我原本還有點信心,但是一想到要麵對的是一個合體期的對手,我就感覺有些沉不住氣了。這合擊之術雖然威力驚人,但是太耗真元,而且我們練習的時間也太短了。”
陳潤之點點頭道:“原本老頭子對付秦不傷也正合適,隻是老頭子可以算得上是半個仙人了,行蹤飄忽不定,他的心思也是無法揣測的。雖我百煉堂遭遇滅門之禍時,他作為一個老前輩是一定會出手的,但是到了那一步,就已經太晚了。即使逃過滅門之禍,我們百煉堂也必將聲名掃地,從此以後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我修道之人本就是逆而行,能有幸到我們這種修為的修士更是鳳毛麟角,如今既然無法避免要與強敵相爭,雖早已將生死看透,但心中卻一直有些事無法放下,還真是遺憾。”趙牧之的聲音有些低沉。
“牧之師兄,看來你還是無法放下。安遠賢侄若是泉下有知,怕也不願意看到如此狀況。”
“遠兒的死是我心中永遠的痛,他的大仇不能得報,我若某日魂歸載沉了,又有何顏麵去麵對他的娘親。”
陳潤之一聽,背過身去,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神情,隨即又恢複正常。他轉過身來,問道:“牧之師兄,你這一次出去查訪也有數年之久了,可曾查出些線索沒有?”
趙牧之苦笑一聲,道:“等於是一無所獲,也算是意弄人吧。古神後裔獵魂、沉戈和寒靈三族中,獵魂一族倒是和我等人類修士還有些許往來,他們也較為友好,正如潤之你之前所言,獵魂一族絕不可能是殺害遠兒的凶手,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去殺害一個對他們毫無用處,並且也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人類修士。獵魂一族所處的荒夢我上去過了,他們的大哥實在是深不可測,我尚未開口她已經知曉了我的來意,便告知了我一牽”
“哦?竟如此厲害,卻不知比之你我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