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般行了幾日,遠遠地看見一座城池,城門上書著“隕鐵城”三個大字。林慕雲進得城中,便找了個名為雅風軒的酒樓。他坐在二樓靠著窗口的一個位置,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禁不住又擔心起趙雯的安危來。就在他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拍,幾乎是下意識,林慕雲的身體在瞬間便瞬移出去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看見那隻手的主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林慕雲定睛細看,卻是一個身穿長衫的儒雅書生,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滿臉掩飾不住的震驚。
林慕雲快步走到那書生跟前,略帶歉意道:“抱歉,讓你受驚了。”
那書生哂笑一聲,拱了拱手,仿佛自嘲道:“在下原本看兄弟孤身一人在此,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便想看看有沒有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沒想到兄弟年紀輕輕,卻已經是一位了不得的修士了,讓人好生羨慕。在下一介凡夫俗子,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林慕雲一聽,連忙道:“哪裏哪裏,閣下實在是高看我了,我隻是會些華而不實的花架子罷了,算不上什麼修士。”
那書生見林慕雲很是平易近人,顯得非常高興,道:“了半,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杜,單名一個仲字,卻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我叫林慕雲,閣下稱呼我慕雲便可。”林慕雲道。
杜仲一聽,連連搖頭,道:“這怎麼行,太不禮貌了!對了,林仙長可有什麼徒弟沒有?”
林慕雲一聽,莫名其妙地搖搖頭。
杜仲一臉渴望地看著林慕雲,直盯得他背上起了雞皮疙瘩,方開口道:“林仙長,在下從便有誌於修道,怎奈何家父一心要我考取功名,從不讓我外出尋訪仙蹤。今日有幸遇到林仙長,您無論如何要收下我!”
林慕雲苦笑一聲,道:“你實在是高看我了,我真的隻是學了一些皮毛罷了,哪裏有資格收你做徒弟。”
杜仲依然不依不饒道:“我雖然隻是一介書生,但是修道一途,我還是從古籍上了解過一些。看林仙長方才那一下,分明是利用了某種地法則的瞬移之法。既如此,林仙長至少也是元嬰期修士了,如何教不得我?是否是您覺得在下不夠誠意……”到這裏,杜仲突然跪到地上,朝林慕雲叩首道,“林仙長若不肯收下我的話,我便長跪不起。”
林慕雲一見,哭笑不得,心知解釋不清,便騙他道:“杜兄,不是我故意刁難你,實在是門規所限,我不能私自收徒。你即如此誠心向道,日後自會遇到名師。我雖不能收你做徒弟,但是我們卻可以兄弟相稱。”
杜仲一聽,仍舊不肯起來,林慕雲無奈道:“你年長一些,以後你便是兄長,我雖現在不能收你為徒,但我保證以後再來簇時一定會收你為徒。你也不必稱呼我為仙長了,如此實在顯得太過生分了。”
林慕雲既如此了,杜仲也心知強求不得,便站起身來道:“林賢弟若是閑來無事的話,還請屈尊移駕寒舍稍事歇息。家嚴若是得知你前往,定然是心花怒放。”
林慕雲雖擔心趙雯的安危,但此時茫然無頭緒,便也隻得作罷。他決定先休息數日,然後去東方追上百煉堂眾人,再做新的打算。因此他便點點頭,跟著杜仲出了酒樓,往杜仲家中去了。
沿著城池正中的大道行了一刻鍾,遠遠地便看見了一座豪華的府邸出現在眼前。朱紅色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塊精致的牌匾,上書“杜府”二字。杜仲停下腳步,朝林慕雲道:“忘了和林賢弟介紹一下了,我爹就是這隕鐵城的城主,因此林賢弟有什麼細碎事需要人手的話,盡管找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