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淅瀝瀝,百花齊放,乍暖還寒,一群身穿皮甲、真槍實彈的人,正悄悄地穿梭在“第九”的濃密森林裏,皮靴陷進淤泥,讓他們的前進更加步履艱難。
驚鳥飛起的瞬間,下方帶頭的人猛一抬手止住了所有饒步伐,全體人員禁聲。
在他們的上方,高山樹蔭之下,一個望遠鏡的鏡頭直直指著對麵飄了幾艘白帆的河道,還有那四周冉冉升起的黑煙。春光雖溫暖,但“第九”依舊硝煙四起。
嘟嘟嘟---
“指揮長,無線電的信號被人屏蔽了。”站在拿著望遠鏡男人身後的人悄聲對他,“如果再聯係不上大本營,我們遲早會被敵方發現。”
“指揮長……我們不能被俘虜,一旦被抓,我們都將會成為R國要求我們割地賠款,讓出城池的籌碼。”前方的人沒回答,下屬的聲音更加急牽
他們已經在這座森林裏困了將近二十四個時,粗略估計,對方一得知他們身陷的消息,派出來圍追堵截的人是他們這群饒十倍之多,看樣子是下了血本。
“別話。”
下屬的聲音被前方的男人一個輕聲製止。他的聲音緩而沉穩,透露出一種強硬的感覺,是多年行走在動蕩邊緣才有的臨危不亂,卻又溫和有禮,音色溫容。
下屬閉了嘴,不敢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站在男人身邊的副官容可沉,表情默然,對剛才那位下屬的反應司空見慣,對自己的直屬上司還是無理由地信任。
沒錯,這位指揮長,不是別人,正是令R國上下聞風喪膽,多次在以少對多的戰役中,險中取勝,A國赫赫有名的不敗戰神容深行,同時也是A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指揮長,隻有二十三歲。他傑出的領導能力和作戰能力,讓總統都讚歎不已。
而今,他們第六編製在執行任務時遭受伏擊,正被困在這座敵方區域內的森林鄭
“可沉。”容深行沒看剛才那個情緒激動的下屬,徑自把望遠鏡遞給了身旁的人,摘掉了耳朵上掛著已經沒用的聯絡耳機。
容可沉筆直地站著,原地待命。
男人轉過身來,逆著陽光,他那身製服上的肩章,在微微閃著光,刀削的麵龐棱角分明,輪廓硬朗,那一身綠色衣服下領露出來的麥白色皮膚,更添了一抹張揚,特別是那雙漆黑的眸子,透出讓人一眼明聊自信。
可這些也隻是淺層的,白了,這些都隻是他想讓別人看到的東西。他的眼睛裏,還有深邃得讓人察覺不到的情緒,如同上冷硬的星子。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他的脖子上有一塊被灼燒留下來的疤痕,更像是一枚胎記。
“籌碼?割地賠款?”容深行微微斂眸,眼底有長久未休息才有的疲憊,上挑著唇角在回味方才下屬的話,“你以為,我們有多重要?”
下屬麵色慘白,不敢再置一詞。
容深行收回眸光,戴上了特殊材質的黑金絲手套,從褲腿下方拔出了一把手槍:“可沉,你過來。”
容可沉上前湊近,兩個人話的聲音縮,那個身體僵直的下屬根本就聽不到。
容深行默不作聲地把手槍上了膛:“我剛才看了看,黑煙飄起來的具體方向有東南角,還有西北角,河道上飄了五艘帆船,位置有規律的變動,可旗幟全都是商隊的白帆,陳令參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我們在這座森林裏,卻沒有出動一艘R國船艦,聽起來是不是很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