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在裏麵嗎?我給你送橙汁上來了。”季無憂輕輕地敲著門。
裏邊沒一會兒就傳出來了容深行磁性的聲音:“進來。”
季無憂把身上的睡裙理了理,還有紗布下的發型,還好這睡裙保守,布料也多,看起來也像常服,不然她都不敢穿著出來到處走。
她推開了門,隻見容深行身形修長地佇立在窗台前,背對著她,指尖還夾著煙。
季無憂上下唇瓣分開,有些許的震驚。
容深行是不抽煙的啊,可是為什麼現在看他吞雲吐霧還有夾著煙的姿勢,都那麼熟練。
還有那脖子上的燒傷,她後麵仔細回想了一下,前生的他是絕對沒有這一個傷疤的。
季無憂暫且收了自己的疑慮,熟門熟路地走了過去,把橙汁放到了容深行麵前的辦公桌上。
容深行沒有回頭看她,也沒有話。
“之前......在第九,謝謝三叔,救命之恩,也謝謝你,把我帶了回來,讓我有了一個家。”季無憂退後站定,誠懇地道謝。
“恩。”容深行沒動,應她的聲音也是輕輕的。
“三叔這是有心事兒?”
容深行回了身,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寂靜深沉的瞳孔就這麼深沉地籠罩著她,他的眉目硬朗,在看饒時候總讓人感覺有股無形的壓迫力。
常年練槍的手,手指粗糲,卻修長分明。
“你......除了項鏈,還能怎麼證明你是季無憂?”
他這是也對她有懷疑?
不。
應該不是。
應該是因為鍾霜或者是金易的建議,因為剛才在樓梯下金易也試探過她。
季無憂定了一下心:“除了項鏈,我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證明。”
“那你要我們怎麼信服,你就是季無憂?”
容深行大步走過去,坐回了座位裏。
靠著椅背往上眸光深沉地盯著她的臉:“陳令參那個人,手段極為狡猾,現如今的整容技術也是發達得讓人心生恐懼,他手底下的女殺手更是不計其數,如果僅是憑著一張臉,我根本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
他的話,的輕飄飄的。
好似她是不是季無憂這件事對他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
季無憂站著,心裏雖然很不是滋味。
卻又不得不接受他的質問。
“三叔,我就是季無憂。”她沒有拿出任何的證據,就這麼意誌堅定地筆直地站在他的麵前,“如果,你懷疑我不是,可以殺了我。”
季無憂背後冷得有汗,沾濕了睡裙,皺巴巴地貼在她的肌膚上。
很難受,她卻不能動。
容深行微閃的目光下一刻就收了回去,麵色的溫和又顯露了出來:“抱歉,跟你開個玩笑。”
容三爺,在容城那可是有兩種麵孔的。
平時他的溫潤如玉,謙遜有禮,讓你根本就想不到,他是戰場上的鐵麵殺手。
季無憂鬆了一口氣。
“這個,是可沉幫你買的禮服,今晚上的宴席不算很重要,但是女孩子還是穿得比較好看一些出現在眾人麵前才好,楚楚一份,你一份。”容深行把麵前的一個禮盒推到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