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點的時候,還沒到飯點的時間。
容家樓下就已經來了很多人。
有商界豪門的闊太太,名媛閨秀,一般都是鍾霜還有容楚的好友。
還有社會各界影響頗深的人物,這些人涉及各行各業,和容深行還有路會長都有各種各樣的聯係。
季無憂在房間裏換了那身禮服,站在梳妝鏡前打量著自己,這是一條白色的吊肩禮服裙,裙擺鑲嵌珍珠,胸口的地方布料很多,褶皺的邊角遮住了那白皙圓潤的位置,但是由於露出了白嫩的肩頭,加上這張清秀的臉,不能驚豔四座,卻還是能夠勾起旁饒欣賞。
這一條裙子,和上一世路曉生日宴上裙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但上一世的裙子不是容深行親自給她的。
而是容可沉拿來的。
季無憂看著鏡子裏腦袋上纏著紗布的人,默默地歎了口氣。
看來,今晚上的還是會走預定的軌跡。
沙發底下的荼蘼抱著季無憂惡作劇般讓它保管的入學通知書,不知道是做夢還是怎麼樣,它竟然砸吧了兩下嘴,還發出好吃好吃的聲音,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季無憂一下子就沒那麼煩惱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化了個淡妝,讓臉色看起來紅潤一下,提著裙擺下了樓。
一下樓,她沒有在人群中找到容深行,反而是看見寧妍姍和江意年,還有容楚鍾霜他們,圍聚著坐在大廳沙發前談笑風生。
不知道寧妍姍和江意年一唱一和地起了些什麼,竟然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就連鍾霜也久違地彎了唇角。
容楚喝著橙汁瞥到了她下樓的身影,趕緊放下杯子就把她拉了過來:“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容楚新來的侄女兒,季無憂。”
“大家好,我是季無憂,大家叫我無憂就好。”季無憂靦腆地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
乍一看過去,幾乎都是她可以得出名字的人。
她以前作為容深行的夫人,是A國唯一一個一級的夫人,自然受過很多饒奉承,也有很多人求過她幫忙,她一一都記得,這些人後來求她的時候的那一副嘴臉。
“這就是容家大爺收養的那個養女?我之前還一直掛念著,怎麼也得一睹芳容。可現在我怎麼看著,這姑娘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我老姐姐,你可別不是虐待人家姑娘了?”先開口的是江意年的姑姑江月。
這人現如今是榕城五傑中,肖君華的繼母,雖是繼母,可是她的年齡卻不怎麼大,隻有三十多歲,但貴在她前有肖家,後有江家,江家不歸屬於榕城七大家之內,卻滲透到榕城的經濟當鄭
以致於這人眼高於頂。
看不起這麼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她這一句“人家姑娘”是戳到了鍾霜心底。
到底,季無憂也不是她們家名正言順的孫女。
鍾霜的臉色不太好看,糊塗的就被人冠上了虐待的罪名:“江夫人笑了,無憂這孩子,九死一生撿回了一條命,回來後又睡了半個月,今兒個才方醒過來,不過也好,恰好碰上了我們曉曉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