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路嚴,那個今年已經三十六的男人,一邊扶著抱著孩子的妻子,一邊拎著一些禮物下了車,妻子走一步,他看一步地麵,認真的樣子好似真怕妻子一不心就會摔倒一樣。
二十四孝丈夫,的恐怕就是他這種人。
可是季無憂卻知道,這裏麵含的都是水分。
容憐今年二十七歲。
麵容精致,笑容溫和,穿著一襲紫白色的過膝裙,白色尖頭的高跟鞋,從車上下來以後,直接走到了鍾霜的麵前:“伯母好久不見,曉曉,到家了,還不快叫人?”
她麵色不錯,可精致的妝容下,就是顯得有些蒼老。
穿著西裝,含著一根棒棒糖的路曉,睜著大大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鍾霜,趴回了容憐的肩頭,不管怎麼拐他他就是不叫人。
“這孩子,怕是久不回來,認生了。”容憐尷尬地打著圓場,路嚴也在一邊點頭,笑容深沉。
鍾霜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久了就習慣了,快帶著曉曉進去吧,這一路點顛簸周折的,你們肯定累了。”
鍾霜和路會長路明又打了一番招呼,寒暄了一陣。
轟轟烈烈地鬧了一場,這才把人帶了進去。
季無憂和容楚跟在後邊,寧妍姍悄聲了話,眼睛裏還冒著粉紅色的泡泡:“楚楚,你家這個大姐夫,長得還真帥,又是龍城集團會長公子,名門之後,你家大姐肯定很幸福。”
季無憂笑笑沒話。
容楚卻調侃她:“那這個樣子看起來,姍姍你以後也該找一個這麼疼自己的丈夫。”
寧妍姍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江意年,隻敢略微一瞟,像是怕被人發現一樣,很快便嬌怯地收回了目光,江意年似乎還看著她,給了她一個微笑。
“哎呦,看你還害羞了,是心裏頭有人了,我一提你就想起誰來了?”容楚推了推她。
寧妍姍輕笑著讓她別鬧。
江月察覺她的目光,臉色越發難看。
這個寧家的死丫頭,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壞事的?她本意是牽線季無憂和江意年,拚命往這事兒上扯,可剛剛的眾人閑聊間卻一次又一次地被她給打斷。
宴席備好,所有人都落座以後,容深行才姍姍來遲。
他下樓的一瞬間,幾乎是所有饒目光都往上注視著他以及他身後的金易和容可沉。
更是有眾多名媛克製不住地往這邊看。
仰慕的,愛慕的,崇敬的,莊嚴的,讓他一時之間成為了焦點。
容深行卻不怎麼在意這樣的目光,習以為常。
他穿的不是尋常一絲不苟的軍裝,而是再平常隨意不過的便服,一步一步往下走,目光卻淡淡地掃了一眼人群中的季無憂。
準確來是掃了一眼她的衣服。
季無憂表示很無奈,她還沒有一件衣服好看?
自帶著淩厲的氣勢,眉目俊朗,輪廓深邃,他先是禮節性地去到了路明市長的跟前:“抱歉,路會長,我方才在忙,沒能及時下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溫潤如玉,謙遜有禮。
“哪裏哪裏,容少才是日理萬機。”路明起身,根本沒敢對此有意見。
“大姐和大姐夫,路途遙遠,你們也辛苦了。”容深行看向容憐和她身邊的路嚴,語氣溫和。
“深行哪兒的話。“容憐的聲音嬌恰鶯啼。
不知道為什麼,她也有一點慫她這個弟弟,這雙眼睛看什麼好似都能穿透一樣。
可是他下一秒卻去逗了一下路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