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慫什星(容深行)……”路嚴被那塊塞在嘴裏的布直接打斷了他要的所有話。
他拚命地掙紮,雙手雙腳不停地做出反抗,可因為常年的不鍛煉,他的身體就是個空架子,根本敵不過兩個經受過專業訓練的饒力道,隻能被人壓著重重地跪回霖上。
“容爺,這人要怎麼處理?”
容可沉素來是個實幹派,把路嚴扣住了以後,就立刻問處理方式,他和金易心計算的性子不同,對於他這種人來,能夠快就絕對不能拖。
時間,往往決定生死。
“大姐,這人你想怎麼處理?”容深行把所有的決定權又交給了容憐。
容憐動了動生疼的手掌,還沉浸在剛剛的衝動之中,她那一巴掌是完全沒有經過思考的,就這麼扇下去,隻是為了出一口惡氣。現在回過神來,一想到路曉,她還是會覺得心有餘悸。
“深行,我……我……”容憐看著自己的顫抖右手,她剛剛竟然用這隻手打了路嚴,“深行,伯母,我……”
她幾乎不出話來。
更多的還是慌亂和恐慌。
因為她知道,路嚴不是在著玩的,這一次她恐怕會真的失去曉曉。
這時,一直沉默著沒話的鍾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地上被人架著還跪著的路嚴:“憐兒,這本是你們夫妻倆的家事,我們不應該管,可是你是我們容家的人,我們容家的人,要是在我們容家的地盤被人欺負了去,傳出去那就不是你們夫妻倆的家事了。”
“伯母,伯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容憐知道自己給容家帶來了怎樣的苦難,她再度奔潰大哭,“我不應該……我不應該委曲求全,我更不應該瞞著你們,可是……可是我不能失去我的曉曉,他是我帶大的。”
方才容深行沒讓路嚴出口的話,鍾霜即便不聽,也猜出來一二,這路曉不是容憐的孩子,是這路嚴不知打哪兒弄來的私生子。
“但他不是你的孩子!”鍾霜下結論的時候冷靜極了,臉上的表情根本沒什麼變化。
“但他卻跟了我三年,伯母,我求您了,我可以什麼也不要,我隻要我的曉曉。”容憐肩膀都顫抖著,恨不能跟鍾霜跪下來。
現在事情算是曝光了。
容家最注重血緣關係。
鍾霜對路曉好,無非是以為他身上流著容家的血,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被斬斷了,即便容憐能夠從路嚴和白晶身邊把路曉搶過來,也要尋求容家的同意。
鍾霜站著的身子搖晃了一下,被姆媽扶著才勉強站穩,一臉痛楚地望著容憐:“你還真的是……冥頑不靈!你這樣,即便我和行兒有心護著你,也無能為力!”
“伯母,深行,我不用你們護我,我隻要曉曉,我隻要我的曉曉。”容憐還是一再地堅持。
什麼都不肯放棄路曉。
“三叔,伯母,大姐,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們不妨先聽我?”剛才被容深行保護著沒有受一巴掌的季無憂站了出來,她額頭上還有一圈的紗布,讓人看起來挺蒼白的,可話聲音卻很有勁兒。
所有人都被她的話吸引去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