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的表情放在任何人眼中都知道,他這是不太樂意接收一個第三戰區而來的“差等生”。
王伯的臉色也不太好,他有些緊張地抬眼看向季無憂,生怕這位姐突然脾氣大發,或者是鬧出不愉快,可他卻發現這位無憂姐僅是挑了挑眉,眸色深邃得看不出是在想著什麼。
王伯心中也是一愣,隨即想開口阻止這位錢校長的自我優越福
可他還沒來得及話。
就聽見那位錢校長已經在侃侃而談:“我知道你是容司令的養女,現如今更是容家的孫女,容少將的侄女,身份地位自然尊貴無話可,但是我們的還是那句話,能者居上,閑者優先,季無憂姐,冒昧請問一句,你來這裏,能學什麼呢?或者換句話,你擅長學什麼呢?”
“我們學校在外看起來確實華麗,可它也必須承擔得起它的華麗,我們學校的學生每一個都擁有自己的特長,甚至是在各行各業發過光,發過亮,培養出去的學生大部分也是名聲響亮。”
“換句話,接收你這個決定,我並不是太樂意。”
這話,得直白又殺人。字字珠璣,都是在控訴季無憂用了非正常手段,可又得那麼理直氣壯,讓外人看起來,校方才是最為正確的一方。
她之前在第三戰區的成績是真真的慘不忍睹。
個中都有原因。
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生對理科類的東西不感興趣,不感興趣是做不好一件事情的。而且試問身處在第三戰區的人,誰有事沒事用函數去算一個買菜錢?有的話,那人八成有病。
容深恒當初還在世,她本以為自己會一輩子都在那裏過,年齡到了,大概找個合適的也就嫁了,這也是爸媽戰死之後,她的想法,所以當時也沒想太多,誰知道有一她就來了榕城呢?
錢校長凝視了一會兒她那雙眨了幾下,卻深不見底的眼睛,揉著太陽穴默默地歎息了一口氣:“行吧,這樣看起來,你就去……”
“等等。”
錢校長看起來是要安排她進入某個專業,或者某個班級,是對她進入榕城國際大學妥協聊,可是季無憂卻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錢校長不悅地抬了頭:“莫非,季姐是有什麼看上的專業,我可先好,太好的班級,恐怕不太適合你。”
“錢校長,你這話怎麼的……”司機王伯搓了好久的手,終於在錢校長這句更過分的話中爆發了些脾氣,“你要是不樂意,需不需要我親自致電給我們容爺?”
錢校長也是個審時度勢的人,他深刻了解這些學生的身份地位,可他也不是個懼怕容深行權勢地位的人,否則,他也混不到今的位置。
“王先生也不要太生氣,這隻是我們學校的一個現狀,我僅是把最基本的情況告訴你們而已,即便是容少將來了,我的話也是如此。”
“你!”司機王伯被他一堵,他本就隻是一個司機,嘴巴笨不太會話,被自認為的高知識分子堵得啞口無言。
就在這個時候,季無憂伸手拉了一下他:“王伯,沒關係,讓我來和錢校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