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逆著陽光側身看了他一眼,微揚的嘴角扯了一下,看樣子,並沒有打算同他計較太多。
這個話題自然而然也就過去了。
“金秘書還是正事吧,楚楚都不在這裏了,我們什麼她也不會聽到,有什麼事情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季無憂環抱著雙臂,又把目光移到了方才夏可凝站著的地方。
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抹身影已經不見了,季無憂無聲地歎了口氣,看起來夏可凝和宋樊希現在還不是很熟,也不像認識的樣子。
那這樣的話,一切都還來得及,隻要她刻意從中阻止,她就不會再走上自殺這條路,也不會因為很多事情累加在一起,不得不進入宋家。這宋樊希,乍一看還真的是個冷漠的人,上輩子能那樣對夏可凝也是預料之中的。
而且,她要護著的不單隻是夏可凝,還有很多很多人。
“剛才那位叫劉燕的同學,無憂姐和她打鬥之間有什麼發現?”金易退後兩步,靠在牆壁上,穿著皮靴的一隻微微翹起,拿出一根煙點著,默默地看著她。
“你問我?”季無憂反問。
“自然。”
“沒什麼特別的看法,實在是要的話,可能就是覺得她突然瘋了吧,一下子跟變了一很人一樣,那麼弱的一個姑娘,打人力氣忒大。”
金易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白煙,眼瞳也在白色的煙霧之中變得有些迷離深邃。
季無憂抬眼看了一下他身後的吸煙區標誌,心想著這人還真的是很會挑地方,他心機深吧,可他對容深行的幫助又是實實在在的,他另有所圖吧,可是按著季無憂的記憶,他和容可沉對容深行,那都是絕無二心的。
金易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在邊上的垃圾桶把煙頭掐滅了,隻留下了一句平靜的話:“我知道了,無憂先姐回去上課吧。”
隨即,他往外走去,同樣消失在了方才容楚離去的那道走廊裏,季無憂眯了一下眼睛,先回去上課?他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後麵還有有事找她?
目睹了這件事情的同學非常多,人與人之間又相互傳播,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子什麼樣的版本都出來了,有人劉燕那不可一世的樣子一直都是裝的,她其實有暴力傾向。
有人她為了宋樊也這個心尖上的人,什麼都做了,卻還是得不到心愛之人一點點的關注……諸如此類的。
季無憂是從教室後門進去的,先是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宋樊也的位置,然後又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回來聊夏可凝,她整背對著她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時光,有些寧靜。
季無憂悄聲地走過去,從後麵偷看她的畫本,其實不看她也知道,夏可凝在藝術上非常有賦,她擺在家裏的油畫季無憂曾經看過,很有個人獨特的創造力和想象力。
要再練下去,遲早有一會大放光彩,隻是後來……
“這是什麼?你畫的是外麵的那棵古樹嗎?”季無憂突然開口,夏可凝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地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