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這是因為容深行決定看看她到底要耍什麼花招,但這種安排總讓人覺得有失偏頗,可容深行已經決定了,他隻是身為一個秘書的人,也沒資格再去議論什麼。
“容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金易轉而把手裏的文件袋交還給他,站起身來,“那如果沒什麼其他事兒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容深行叫住了他,止住了他的步伐。
“容爺還有什麼吩咐?”
容深行垂眸看著手上的文件袋,總覺得上麵的字很刺眼,他揚起下顎:“除了你我之外,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可沉。”
金易聽到他特地提起容可沉的名字,先有短暫的錯愕,隨即還是應了下來:“容爺放心,我心中自然有數。”
短暫的會議,在金易的離開之中宣告結束。
容深行神色陰鬱地目送他離開,幾步距離的樣子,門外又響起了金易的聲音,聲調有些高,像是特地給裏麵的他聽的。
“無憂姐怎麼過來了?您旅途奔波,身上還有傷,怎麼不在房間裏好好休息?”金易幾乎是一出門就撞見了這位也自稱是季無憂的人。
平日裏這些場麵他見慣了,提起聲音就是通風報信給裏麵的容深校
容深行慢悠悠地收回了眼底的戾氣,把牛皮文件袋封好,扔回了保險箱。
隻聽外麵有一個女孩子正用嬌柔的聲音著話:“我見二叔這個時間點都還沒來食棚吃午飯,想著他肯定是忙到忘記了,所以又特地跟盧媽學了兩手,做了些菜,也帶了米飯,端來給二叔嚐嚐看。”
女生著這些話的時候,麵露羞怯,臉頰泛紅。
金易掃了一眼她的穿著和那張白皙的臉。
實在是和家裏麵那個季無憂長得太像了,除了一些細微的地方不一樣之外,簡直是一個莫子刻出來的,隻不過家裏的那位輪廓明顯稚嫩,相比之下,這位就精致多了。
金易用餘光看了一眼剛才他走出來時掩上的門,心中知道容深行一定是聽到了,他攔下這個女的那麼長時間,該收拾好的應該都收拾好了。
他立刻對麵前的人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原來是這樣,也難為無憂姐了,在這麼個荒山野嶺的地方,還親自下廚給我們容爺,看來我們容爺還真是好福氣。”
“金秘書哪裏的話,經曆了那麼多波折,能夠找到你們,才是無憂的服氣,能夠為二叔做這些,更是我心甘情願的。”
像是許諾一生一樣。
這些話從她的嘴裏出來那是一個慷慨激昂。
金易和她寒暄了會兒:“不過我剛才進去容爺還在忙,有一堆的公文等著他處理,無憂姐這個時候進去的話,恐怕不太妥。”
“二叔忙到,連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嗎?那也太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兒了,金秘書,平常,你們應該多勸勸他的。”女生委委屈屈的表情,眼底竟然還有水漬。
“無憂姐的是,以後我們會多注意。但現在嘛也不是私下談話的好時機,容爺平時也很討厭在辦公的時候有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