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嘔吐來勢洶洶,不似往常那樣,同時那種惡心感也更為強烈。
容深行方才一直都在隱忍,方才咽下去的第一口菜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不舒服,但終歸不是菜色米飯的不對勁。
而是他自己的問題。
金易在之前已經試過那些菜了,筷子也是布衣兵重新給他的,全程也在緊盯,那個女的不可能在他的眼底再做手腳。
外頭的布衣兵直到那女生抱著食盒走遠以後,聽見了屋內不尋常的動靜。
剛想敲門詢問查看情況。
卻被去而複返的金易阻止,同時還有剛才被支開聊容可沉,他也正提著一個食盒,和金易一同快速地往這邊走來。
在那個女生出來的時候,金易和容可沉是看著她快步離開的。
容可沉當時還問金易:“為什麼我們要躲著她?現在不是有很大的幾率確定她才是假的嗎?”
金易隻是把自己隱藏在了一個可以容身躲藏的角落,臉上看不出表情:“她竟然都敢從陰暗處出來見光了,為什麼我們就不能也暗一次呢?”
金易素來比容可沉有城府。
容可沉也自知他有打算,也明白有些事情容深行是出於種種考慮才會不告訴他,就像剛剛打發他去食棚一樣。
可心裏還是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怎麼回事?一直敲容爺的門,他一向不喜歡別人在他工作的時候打擾他你們不知道嗎?”金易沉著臉問一直在敲門的布衣兵。
布衣兵也是很奇怪,他也沒有得到容深行的回應。
“金哥,容哥,剛才無憂姐走了之後,我就聽見容爺屋子裏傳來了不太正常的聲音,又不敢貿然闖入,這才敲門的……”
他話音剛落,金易立馬就變了臉色,也不征求其他饒意見,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可沉,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金易匆匆吩咐到。
沒有片刻,他人就已經閃了進去,“嘭”的一聲,門又被重重地合上。
容可沉直挺挺地站在門外,看向那扇緊閉的門,沉默著歎口氣,把食盒放在了一邊,對著布衣兵吩咐飯:“你們聽到了嗎?動靜別太大,別讓別人靠近這裏就校”
總聽出來,他的聲音充滿著落寞。
金易是在靠近辦公桌的一個角落找到了冷汗涔涔的容深行,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用後腦勺靠著辦公桌,一手正捂著腹部,額上青筋凸顯。
讓人覺得他正在極力忍痛。
一聽見門被踹開,有人衝了進來,腳步聲淩亂而複雜,容深行的警覺能力還是非常強烈,他用最後的意識撐著,警惕性凜冽地冷冷掃過來。
發現來人是金易之後,那種冷然的氣勢才降低下來。
“容爺,您的藥呢?”金易神情也同樣焦急,他先是翻了一下抽屜,卻發現什麼都沒櫻
容深行一直都會在身邊備著的。
他也一直認為就在那個抽屜裏,好幾次他都是在這裏找到藥給他的。
容深行嗓音嘶啞,甚至有些無力:“沒有,之前……吃光了,一直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