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爺,還是讓我派人在第九周圍巡邏,一旦發現無憂姐的蹤跡,就立刻抓起來,勢必不會讓她們兩個撞見。”金易想這應該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容深行把襯衣扣子扣上,同時也把脖頸上的疤痕隱藏了起來。他抬頭理了一下袖口,把袖口的扣子也扣上,露出了一節白皙的手腕。
“不要傷了她,抓起來就好,實在是不聽話,麻醉槍可以用上。”
“呃……是。”
麻醉槍應該不會構成身體太大的傷害。
可特地提醒他不要傷了她,金易不明白,但他總感覺某些東西不太對勁,可容深行家裏的私事是不容他一個下屬置喙的。
和金易這次的交談過後,容深行找來了容可沉,雖然很多事情他一向會交給金易去做,但也不是不信任容可沉。
金易的能力和容可沉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冒著雨過來的容可沉一進門就發現隻有他和容深行兩個人在。
他還以為金易也會在,收了傘,甩了甩頭上被雨水打濕了一些的發絲:“容爺您找我,是又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先擦擦。”容深行扔了一條白毛巾給他。
容可沉拿過來擦了擦頭發:“這也真是奇怪,一早上起來還有晨光的,沒多久就下了雨,老爺脾氣倒真是反複無常。”
“人類的情緒更是反複無常的吧,比老爺打雷下雨還要。”容深行難得和他了句無關痛癢的閑話。
擦著頭發的容可沉不由得輕笑:“容爺的對。”
等他清理好了自己以後,把毛巾放到了一邊,默默地站著聽容深行開口。
“無憂跑了。”
這三個字猶如驚雷一樣在容可沉的耳邊炸開:“什麼,無憂姐跑了?不是吧,我之前還見她來著,剛被送回食棚那邊啊,她還披著您的製服呢,我還以為……”
容可沉話到一半聽了,“容爺,您不會是……家裏的那位吧?”
容深行沉默。
看來真的是了。
“她……她離家出走了?夫人和姆媽,還是誰欺負無憂姐了嗎?不應該啊,容爺您不是找人監視著她嗎,容家大院現在就跟一個鐵桶一樣,怎麼可能會讓人跑了?”
“楚楚幫了她。”
“容楚姐?”容可沉情緒鎮定下來,“如果是容楚姐刻意幫無憂姐的話,那還是很有可能的,畢竟容楚姐對容家大院很是了解。”
“所以我現在要你去做一件事情,誰都不可以知道的事情。”容深行擲地有聲,目光如炬地望著他。
“金易也不能告訴?”
“我自有另外的安排,金易也會有他的任務,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容深行環抱著雙手靠在辦公桌邊,“可沉,我知道你素來心善,可是戰場往往不分善良和同情,隻有活下來才有話的權利,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有的事情你不做,就會演變出更多的悲劇。”
容可沉沉默,呼吸有些重,他停了好久才出聲:“容爺,您是不是還是在意,我的另一半血緣?因為那一半血緣,您始終沒辦法全心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