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我剛才走神,一不心才會……”季無憂收了手,重新坐回了位子上,“可我想著這鷹獵還真的是如傳聞一般,毛色雪白,幾乎不沾染汙泥,這外頭雨勢那麼大,它身上還是一點髒汙也沒櫻”
“鷹獵可是動物中的芙蓉呢,但也嬌氣就是了,一般人不可以養,即便可以養,那也不一定養得起。”遊琳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在角落裏瑟縮著的那抹的身影。
“這真的是鷹獵嗎?我在想會不會就是一隻普通的貂,還是發了病的那種。”薑重和喝了水,緩過了神,依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活的鷹獵。
這麼一鬧下來,雖然沒有人被誤傷,可大家都沒有了睡意,更是在理不清道不明之前不敢輕易入睡,生怕生出變故。
“很像,它身上還有黑色麋鹿的布料,這種布料的出處也就隻有那麼幾個地方,是鷹獵的可能性很高。”季無憂默默回答道。
黑色麋鹿也不是動物的皮毛製成的布料,而是一種金屬絲,和容深行的那隻黑金絲手套的布料相似。
“那就很有可能是了。這裏擁有鷹獵的人,按著我的理解,恐怕也隻迎…”林悅捧著杯水,也許是因為害怕,她有些反常地輕微發抖。
話到一半,所有人都知道她要的是誰。
誰有那麼大的權利擁有鷹獵,所有人心中都有答案。
“要不要,等太陽出來我們就一起把它送第九去,我看這事情不太尋常,還是讓容……少將自行決斷比較好。”詹家新想到的則是其他,他們不能帶著這隻鷹獵,更也不能傷害它,每一種做法都是在容深行尊嚴上動土。
薑重和:“那這樣的話,就會和我們原來的路線大大偏離了。”
“那也不能丟它在這裏不管。”遊琳擰了一下自家男朋友。
看著她眼底的同情和難過,八成是聖母心發作。薑重和徹底沒話了。
他們幾個在樓下討論著鷹獵的去處,樓上的木質階梯開始發出了吱呀的聲音,幾個人聞聲看過去,隻見是樓上的那男旅客穿著灰色大衣正走下來。
應該是動靜鬧得太大,被吵醒了,不過這麼久才被吵醒,也真的挺難想象的。
季無憂的位置離他最近,她一抬頭,就恍恍惚惚地看到了那長劉海下的眼睛,她的心頭一震,因為這雙眼睛,雖是一晃而過,可她還是感覺到了裏麵的戾氣和陰冷,再一轉瞬,那人已經踱步走了下來,走到了季無憂的麵前。
那股戾氣又瞬間消失了,季無憂再度認為是油燈燈光不夠亮的問題。
“哥哥被吵醒了嗎?真的很抱歉,我們話有點大聲。”這裏的人看起來都不太能和這位旅客相處,季無憂隻能充當了談話的那個角色。
那人借著長劉海的遮擋,像是看了季無憂一眼,隨即搖了搖頭,這才用餘光掃了一眼那隻白色的動物,很快便收回了目光,他的聲音依舊嘶啞:“這是什麼?”
“鷹獵。”薑重和嘴巴快,一下子就給了他答案。
那隻鷹獵本來是越來越虛弱,掙紮得也不起勁了,卻突然像是感知到什麼一樣,又開始咿咿唔唔掙紮,甚至想咬斷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