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有些懊悔自己睡得那麼沉,可是季無憂沒一會兒就想通了,隻是靠一下而已,男士的紳士風度也沒有什麼。她想把在房間裏睡夢中的荼靡叫起來,荼靡抓著耳朵不願意醒,季無憂隻能拎著它,讓它繼續睡在書包外層,開了口子給它呼吸。
可等她無意中站在窗邊的時候就發覺窗外有些不對勁,不是將消未消的烏雲和將散未散的雨水給她的壓抑感,而是另一種感覺,像是狼群在月夜孤獨嚎叫的危戾,還有遠處樹林中的飛鳥,發出的聲音有點吵。
怎麼回事?她怎麼總感覺外頭有什麼東西。
她的擔憂無疑是肯定的,她的第六感也無疑是有預兆的。
等她站在窗邊出了一下神,回神背著書包下樓的時候,旅店店家也在,其他人也在,他們腳邊還擺放著各自的行李,正在櫃台前結賬。
這錢不多,但汝家就是靠著這點綿薄的收入度日。
“無憂,你收拾好了啊,那我們快走吧,這可是你要求和我們一起去第九的,也正好一起過去開開眼,我還是第一次去大本營呢。”林悅遠離了詹家新手上用袋子裝著的鷹獵。
破荒沒和男朋友手挽手秀恩愛。
隻有薑重和跟遊琳還在膩味著,似乎這鷹獵冒出來隻是他們旅行中的一個插曲,把鷹獵送回“第九”後,他們依然可以安安心心旅遊。
“我也是啊。”季無憂靦腆一笑,扯開嗓子撒了謊。
幾個人在著話的同時,也沒見樓上另一位入住旅客的身影,季無憂靠著人家睡著,像是心中有愧疚一樣,但不同路,也就那樣吧,反正已經道了歉。
正當五個人想要出門的時候,外頭一震騷動,亂中有序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敲在門外下過雨的土地上,聲音悶重。
“怎麼回事?”詹家新還提著袋子,回頭看向其他人,“地震?不對,是腳步聲?”
幾個人不知所措地站著,頭發花白的店家還拿著筆勾畫著費用,聽到這聲音手上的動作也是一頓。
季無憂蹙眉,心中有不太好的預福
不久,門外就傳來了鏗鏘有力聲音:“你們幾個,過來把門給我踢開。”
“是。”門外的人給出的回答也是鏗鏘有力。
話音一落,他們直接上腳,一把踹開了門,林悅嚇了一大跳,想也不想就往詹家新那裏靠過去,都沒有多餘的情緒去害怕動物了。
一陣動蕩之中,隻見被踹開的門外先是進來了打頭的幾個穿著製服的人,他們一進來就有人開口:“上樓,搜!”
這麼一來,身後又是幾個人衝著往樓上去,在樓下的他們也被人圍了起來,一把把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著他們,店家都害怕得舉著雙手來到了他們中間。
“幹什麼呀你們,私闖民宅,還隨意對著我們舉槍,你們還有沒有點紀律?”薑重和看得出這些饒來曆,身上穿著的製服就是最大的證據。
“我們接到舉報,有奸細藏身於這家旅店之中,請各位稍安勿躁,一切等我們搜完了再另行討論。”帶頭的人話時根本沒有一丁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