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再混賬,應該也不會隨意給我們安上罪名,除非他們狼心狗肺,但狼心狗肺的下屬不太可能會在容深行名下存在。”詹家新越安慰越亂,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了些什麼。
隻是聽著他的聲音,林悅的哭聲低了一些,話還是有些哭腔:“萬一呢,萬一我們就是出不去怎麼辦?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放了我們的打算。”
薑重和見那人走遠了,也不再發狂亂罵,而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決絕:“不放我們出去,我們就在這兒騙吃騙喝唄,反正又不用我們付錢,免費夥食我還吃得高興非常呢。”
“薑重和你就非得火上澆油啊?”遊琳對著牆壁那頭喊了一聲,聲音嘶啞。
“得,我不了我不了,我的姑奶奶,我你哭什麼啊?女孩子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哭哭。”薑重和也不知道該什麼,心裏也不順,三兩句吵了起來。
“什麼女孩子就知道哭哭哭了,無憂就沒哭。”遊琳抬頭含淚死撐道。
“那你就學學人家妹啊。”薑重和吼著。
遊琳哼了一聲,這麼和男朋友一吵架,氣也上來了,哭都忘記了,她快速踱步到了鐵欄杆最近的地方,對著隔壁和薑重和吵起來。
吵得季無憂一個頭兩個大,她本來是不想哭的,但現在有些心塞。
或許是聲音太大聲,又吸引了看守的注意,他聞聲拿著鐵棒子進來:“瞎吵吵什麼,再吵飯都沒得吃。”
傳聞中女孩子一旦和男朋友吵架,連王老子都不怕果然是真的,隻見哭哭啼啼的遊琳回眸一個冷眼殺,直接輕飄飄懟過去:“姑奶奶和男朋友吵架,礙著你了?你不會和你老婆吵架的嗎狗子,哦不對,看你這慫樣,八成連老婆都沒有,看你那求生欲不強的樣子指不定還是個母胎單身。絲毫不懂憐香惜玉,孤獨終老一輩子吧衰貨。”
“哎,我……”看守的人愣了兩下,表情逐漸皸裂。
第一句話都沒全,薑重和就懟了過來:“我跟我女朋友吵架,用得著你管了?我哥們兒,你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慌?撐得慌就多去談談戀愛,別整悶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找另一半的時候眼睛擦亮一點,別像我一樣,那麼倒黴找了個母夜叉,每都在受極刑。”
“誰母夜叉,你個王鞍!”
“母夜叉的就是你,母夜叉,母老虎!”
雙方用最大的惡意懟了一遍看守的人,又開始了兩個人之間的罵戰,口才一流,幾乎不帶髒字,出口成章,怕是相聲的都會自愧不如。
坐在一邊的季無憂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場景不對,情況不對,她都想站起來為他們雙方的口才鼓掌了。
前一秒淒淒哀哀互相取暖,後一秒就開始懟懟地爆對方家底是為了那般?林悅連哭得心情都沒了,她挪過去坐在季無憂身邊,咽了咽口水:“我第一次發現,琳琳生氣起來真恐怖。”
“同福”
怪不得能和薑重和在一起,下烏鴉一般黑,也是一般惺惺相惜的,句不好聽的話,那是臭味相投啊!季無憂聽著耳邊聒噪的聲音,忍不住捂住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