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歸傅曦公主要是嫁給了我們的二公子,我們的勢力還是會受到掣肘,也難免二公子借助這一股勢力,發展自己的勢力,大公子,不得不早做打算啊。”錢忠莊聽出了他話語裏邊不願意娶這位嬌滴滴的傅曦公主的打算,自然著急起來。
所謂忠言逆耳利於行,他的話雖然很是不對聶雲玨胃口,但作為他手底下為數不多的進諫良策的人,他還是得多為自己考慮,在這一場奪位之爭中,一定要讓聶雲玨脫穎而出。
聶雲玨轉了一下旋轉椅,讓自己可以正麵對著錢忠莊,那有些刻薄的臉上,帶著一抹融入夜色的略微恐怖的笑容,他慢騰騰地站起身來,走到月色下:“我要是不願意娶,錢中校還逼我娶不成。”
錢中裝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訕訕地開了口:“自然是不敢的,一切還是由大公子定奪。”
百葉窗上的橫欄上,飛撲下來了一隻貓頭鷹,圓乎乎的眼睛在夜色裏分外明亮,它直接落到了聶雲玨的肩膀上,聶雲玨抬手捋了捋它後背的毛,語氣又放緩和下來:“錢中校大可不太擔心,我不願意娶,外頭有的是人願意,不一定非得讓我二弟親自獻身。”
“大公子您的意思是……”錢忠莊的眼眸頓時亮了,也看向了他肩膀上立著的那隻貓頭鷹。
那是在幼兒時期就被聶雲玨養在手裏的,他養過很多動物,不管是老鷹,還是貓狗,亦或是大型的獅子或者老虎,他都能讓它們對他服服帖帖的,隻是一般他養的動物都待不長久,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這位主子那可是隨心所欲,心情來了,轉眼間就讓人把那些寵物給扔進了蛇窟。
也隻有這隻三姐送的貓頭鷹,待在了他身邊最長時間,足足有四年。
聶雲玨反著月色轉過身來,那隻貓頭鷹的緣故,讓他像是站在月夜中的吸血鬼:“這件事情,就交給錢中校去辦了,而且,在那位高貴的傅徵公子來我們榕城的路上,是可以出現意外的。”
他得很輕,就像這隻是一件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事情。而且意思再明顯不過,他不願意娶,可是傅曦隻要嫁給了他手底下的任何一個將員,這就不算是損失。
還有在傅徵來榕城的路上,要是他出了什麼差池,容深行難逃罪責。也就是讓他使絆子的意思。
錢忠莊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給他行了一禮:“是,還是大公子厲害,深謀遠慮。”
聶雲玨輕哼了一聲,眼眸底下來,眼波流轉間竟然多了一絲溫柔:“三妹……最近怎麼樣了?”
錢忠莊一愣,還是不敢有所保留,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三姐最近忙於全國巡演演出,目前應該在南邊城市,大公子盡可放心,她的團隊是不敢對三姐有一絲一毫的懈怠的。”
聶雲玨聽了眉目微微放鬆,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前陣子榕城國際大的那件事情,沒有在她心裏就著陰影,回來,還是多虧了容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