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看起來並沒有對這件事情有任何的愧疚:“林悅姐請放心,因為傅徵公子身上還有一件危險物品,所以我們的人才會把傅徵公子攔下來的。”
林悅一時想不起來他的“危險物品”是什麼,想著大概是落井下石,怒意並沒有消失,反而愈發濃烈:“危險物品?你紅口白舌就我們公子身上有危險物品,金秘書,做人做成這樣,可不是正道啊。”
金易無害地笑著擺擺手,示意身邊的人撤退下去,那布衣兵看了他一眼,收回了手,默默地退至一旁。
“傅徵公子,我的危險物品,就是您在剛才用來斬斷雜草的那把尖刀,這裏的安全設施非常嚴苛,來者是客,但我們也希望客隨主便。至於我們這位兄弟,他不會話,是個啞巴,並不是對傅徵公子沒有尊敬。”
林悅回眸看了一眼衣衫比較單薄的傅徵,這也才回想起來,傅徵手上的那把尖刀,其實金易已經口下留情了,並沒有那是用來劫持人質的刀。而人質,就是他們的季無憂姐。
“公子……”林悅輕聲道。
傅徵本來臉色微沉的,卻很自然地變了:“這是自然,客隨主便,你們當然有權利那麼做。”
林悅聽著他的妥協,知道這是受了氣,就連唯一防身的武器也要被人搜了去,這是實打實的打臉,扇人直接扇在了臉上,可是人在屋簷下,審時度勢,為了某些利益,也要低頭。
傅徵把那把藏在衣衫內側的尖刀拔了出來,在月夜之下,刀身有著蹭亮的反光,上麵還有一些少數民族的紋路,像是青銅器具上的紋路。
“這可是我母家傳承下來的,對我的意義重大,希望金秘書可以好好保管。”傅徵手一橫,直接把尖刀橫在了金易的麵前。
要是換做別人,肯定會被這突然橫過來的動作嚇一大跳,可是金易見多識廣,這麼多年的槍林彈雨,他可以做到紋絲不動。
“這個是自然。”金易心地接過煉,示意剛才那位不會話的下屬過來,把刀拿去安置。這才領著傅徵和林悅兩個人去往他們的房間。
*
黑色的越野摩托直接停在了半山坡上,上麵的人下了車,把安全帽摘了下來交給了容深行,自己轉身上了那位司機的車。
容深行把安全帽往頭上一扣,目送著載著季無憂的車遠遠行駛遠去,他們一左一右,道路相反。這時,他的手機已經處在可以接受信號範圍,藍牙耳機往耳朵上一戴,越野摩托也在夜色中,穩穩地往前行駛。
“容爺,對不起,是我沒來得及察覺,我還以為那是二公子的通訊,想到您和二公子的交情,就沒思考其中的利害關係。”那頭傳來的聲音是容可沉的,八成也是後知後覺,現在打電話過來請罪來了。
“我和二公子,哪來的交情?”風聲在他的耳邊呼嘯,隻有藍牙耳機傳來的聲音扣在了安全帽裏,容深行不斷地加油門,速度一度飆升至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