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林菀芝也不再看他們兩個的臉色,徑直往客房方向,也就是婆婆他們所在的房間走去。婆婆記得,她當時看見了林菀芝沉默著,抱著容承年哄著,目光深邃,像是在心中早有打算。
雙方的平靜生活一直持續著,自打那以後,不論容梁海再帶什麼女人回來,林菀芝都視而不見,她陪著孩子住在了客房裏,偶爾和他們打照麵,連視線都懶得放在他們身上。
直到有一,婆婆聽見了他們爭吵的聲音。
那一次,真的是把她給嚇到了。
林菀芝要走,容梁海非不給她走,死死地拉住她的手腕,林菀芝卻非常排斥。
“你想通過那種方法殺死我?”容梁海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的手腕捏碎,“我可是你丈夫,你竟然狠心要殺死我?”
他的狂暴,反襯了林菀芝的平靜,她的目光縹緲仿若虛無:“你是哪來的丈夫啊,我的阿海,不是被你害死了嗎?”
聽到了這裏,婆婆還以為這是一種形容的手法,畢竟自從容梁海回到了楓彤別墅就性格大變。
“我就是容梁海。”他狠狠摟著她懷裏帶。
卻換來了林菀芝更激烈的反抗,最後還是她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頰上,容梁海微愣地回過頭,有一瞬間地情緒空白。
“清醒了嗎?夠了嗎?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鳩占鵲巢還敢對我吆五喝六?”林菀芝甩了甩手問他。
他們是夫妻,婆婆一開始還以為沒什麼,吵架的總歸還要夫妻之間自己解決,可是當聽見了樓上林菀芝的哭喊,婆婆慌了神去敲門,卻被什麼東西砸在門板上給嗬退。
樓下的容承年又大哭了起來,婆婆兩邊為難,下了樓把容承年抱了起來,哄了很久,他仿佛也能感受到母親的傷痛一樣,一直哭到樓上的動靜了下來。
安撫好了容承年,婆婆趕緊跑上了樓,門是被裏麵的人打開的,容梁海看都沒看她,一邊扣好身上的扣子一邊下了樓,神清氣爽的樣子讓婆婆至今都沒法忘記。
房間裏已經穿好了衣服的林菀芝,跌坐在地毯上,後背緊挨著床,閉著眼睛,臉上全是淚水,睫毛微顫,仿佛失去了生氣。
“夫人?”婆婆聲音很,到都不敢去打擾她。
林菀芝卻沒有異常悲哀,她順著陽光抬起頭看了婆婆一眼,再看向空中淒美的晚霞,喃喃道:“他殺了我的阿海,我也一定會殺了他。”
當時,婆婆並不知道林菀芝字裏行間的意思,可是放到現在卻是一目了然,林菀芝的並不是什麼比喻愛情已死,而就單單隻是,她的丈夫已經死了,眼前的這一位,隻是有了那一張殼兒,身體底下的人卻不再是那個人。
季無憂聽到這裏,猜出了一些什麼,故事冗長,又很獵奇,可她連重生都來了,這個就更別了。
“婆婆,你的意思是不是從太爺爺他不幸陷入了迷層十徑開始,他在裏麵就出了意外,回來的那一個,並不是真的太爺爺?而是另一個什麼東西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