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行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如果不是很早就接到了那個看守楓彤別墅的人打過來的電話,他基本上就是一點準備都沒櫻
在這以後就是,當季無憂出現的時候,他根本來不及協調兩方的露麵地點,一旦打了照麵,他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會功虧一簣,他準備好的所有計劃,也都會變成空談。
容可沉和季無憂默默地承受了一番猶如雨下的質問和痛批,直到容深行把心中所有發泄出來之後,他們兩個才敢稍稍地鬆了一下後背。
“楚楚為什麼要幫你,我不追究,你怎麼從羅地網裏出來的我也不追究,本以為把你送到楓彤別墅你就會安分點,可是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用。”容深行端著一種老幹—部一般用的茶杯,抿了一口水。
季無憂抬手輕擦了一下鼻子,被批得鼻尖額頭都冒汗了:“三叔就讓我留在這兒吧,我也想看看那個冒充我的人。傅徵公子帶著誠意去了榕城,和我們總統先生一定談得通的,到時候雙方有了姻親,根本就打下去,三叔遲早都會被召回去,到時候我和三叔一起回。”
“未來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現在時局多變換,什麼事情都會發生,不是憑著你一張口就可以下定論的!以後這種話,不要再出口。”
“三叔……”季無憂這一次是真的紅了眼睛,她好像奔波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到現在卻什麼也做不成,還一直給他添麻煩。
“無憂姐。”容可沉見她要走過去,立刻拉了一下她的胳膊,製止了她。
季無憂倔強地含淚,淚珠在眼眶直打轉,她側臉看了容可沉一眼,容可沉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挑釁容深校
季無憂咬著唇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回頭看向容深行,強忍著淚意:“我才是三叔真正的侄女,我才是深恒叔叔一手帶大的,我看到過我父母死在我的麵前,我看到過漫的烽火,我看到過血流成河,屍骸遍地,我看到過生死別離。”
她狠狠地甩開了容可沉的拉住她的手,也沒有再更近一步:“我看到過深恒叔叔身上的傷口,他的執著他的大義,我聽過他跟我容家,容家的一花一木,一草一樹,他無時不刻思念著家,可是他卻為了我,為了不讓鍾伯母心中膈應,硬是常年不回家。”
“是,我是個長在野草堆裏的孩子,放在榕城國際大學裏,一眼看過去都不一定找得到我的影子。可是,容家不是我要去的,榕城國際大學也不是我要上的,我本來就是該待在這種地方,麻雀本來就不是金絲雀,三叔卻偏偏要我成為金絲雀。”
“金絲雀成為籠中鳥,沒有人去問它願不願意,三叔把我當金絲雀養著,這難道不就是把你的意願強加在我身上嗎?我連我不願意,不樂意的資格都沒有?”
“無憂姐,你別了。”容可沉眼看著不太對勁,趕緊強製拉住了她的手臂,又再一次被季無憂狠狠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