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並不確定她到底是陳令參派來的,還是其他人派來的,因為多方勢力一起湧過來,他心中還是疑惑。但現在真相似乎一目了然,隻有是陳令參派來的,才會這麼關心鷹獵的事情,稍微有些線索,就會千方百計去查。
他今隻是稍微試探一下,她就露出了狐狸尾巴。看起來,她是真的還年輕,陳令參沒有來得及考慮女孩的心思。不過這也多虧了季無憂,年齡就擺在那兒。
女孩繼續悶不做聲地吃東西,也沒有方才那麼激烈地跟他東西,看這樣子是真的在猶豫和不開心,隻因為他的拒絕。
輕輕地吭了一聲,容深行把碗筷放了下來,神情依舊清峻冷靜。
女孩把埋進飯碗裏的腦袋抬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著他,似乎不太理解他為什麼突然放下了碗筷:“二叔,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放碗筷了,這是吃飽了嗎?”
容深行輕歎一聲,仿佛是無奈地做出妥協:“你真的這麼想去靶場練習弓箭嗎?”
女孩的眼眸亮了亮,心謹慎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而後非常乖巧地點了一下頭:“嗯,我是真的想去,我很喜歡練弓箭的,今第一次接觸就覺得跟弓箭很有緣。”
她帶著探究,想要在他表情些微的變化中,找出他的不悅和不自然,但是他那副清冷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察覺不出來。
“如果你要去的話,就去找阿夏,就平日裏負責保護你的安全,還教你練習弓箭的那個,相信經過了這麼多相處下來,你應該也對他有些了解了。”容深行平鋪直訴地同意了下來。
“真的嗎?”女孩從餐桌位置上跳起來,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你想去隨時都可以去。”
他的同意自然讓她這一晚上都開心得圍著他了很多東西,大多還是些沒什麼用的,中間還興奮地又抱了一下他,容深行蹙了下眉,耐心聽完,偶爾回應她一句。
直到夜間九點多,他才從她的住處出來,太涼,加上風大,他剛從那裏出來,跟隨他一起過來,還在外邊站崗的布衣兵立刻給他搭上了大氅,容深行自己扣上了衣領前的帶子。
“容爺,有消息。”布衣兵等他扣好帶子以後,才出這話。
“急嗎?”容深行嗓子略微沙啞,因為他這幾隻顧著連軸轉,都沒怎麼休息。
“金易哥那處的。”布衣兵低聲。
“走。”容深行眼鋒變得銳利,看了他一眼,大步邁了出去。
他一直都在等著金易那裏的消息,按照時間來計算,他們出了紅江河那裏的地界,如果不出意外,現在應該已經從直升飛機上下來,在去榕城的專護車上。
等他真正地接到了金易的電話時,才發現事情有些脫離他的掌控。
電話裏,金易還喘著粗氣,聲音嘶啞得不行,他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地方,能夠撥通接線員的電話,這才聯絡上了分營。
“你們現在在哪兒?”容深行一進門就一把搶過接線員手中的電話,大氅往後一揮,撐著桌子,臉上的表情緊緊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