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也漸漸低了下來,容可沉幫容深行拉開簾子的時候,還不忘記寬慰他一句,是這一次的營救任務一定可以完成。
容深行應了一聲:“隻能盡人事,聽命了。”
他看向不遠處的宿舍區域,靶場這裏宿舍很少,大多數人平時也就待在總體宿舍那裏,這還是他特地讓人騰出的一間,就專給季無憂暫時居住。
“這個時間點,無憂姐應該已經睡了。”容可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知道他這是在想什麼,先提醒了起來。
“我已經答應了那個女孩,是她從明開始,就可以隨意進出靶場,這裏不安全,你明一大早就帶著無憂先回大本營。”
“什麼?”容可沉驚訝出聲,“容爺,你帶她來這裏練習弓箭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讓她隨意進出靶場,那不是就讓她隨時隨地可以偵查這裏嗎?要知道那些鷹獵……”
“我知道。”容深行打斷了他的話,他深刻明白這一點,“隻有這樣,才能知道陳令參派她來這裏的真正目的,隻有把那些紅眼鷹獵送到她的麵前,我才有機會知道她要幹什麼。”
誘敵深入。
是這個意思。
聽他這麼一,容可沉保持了讚同的態度。
“可是,無憂姐應該不會答應,要是我非那樣做的話,恐怕她會使脾氣。”容可沉倒是覺得這是女孩兒家在吃味,畢竟有個冒名頂替自己的人,得到了容深行本該給她的偏愛,換誰都不會樂意。
“你隻要告訴她,這是我的計劃,她留下的話,我的計劃就會一盤散沙,她就會聽的。”容深行一邊著,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邁步走到了季無憂所在的那間宿舍門口。
容可沉也一路跟了過去。
心想,這容爺還真的是拿捏著無憂姐拿捏得非常準啊。
兩個人站在宿舍門口,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容可沉輕聲問:“容爺,你這是要進去看看嗎?”
容深行借著微弱的夜色掃了他一眼,沒話。輕輕把門給推開了,屋內昏暗,站久了視線才能緩和過來,隻見一張單人床上,季無憂睡得正香,應該也是這不停息的奔波給累著了,她睡得格外沉。
而睡夢中,她的右手伸出了被子外。
容深行無奈地搖了搖頭,緩慢踱步過去,幫她把那隻露在被子外麵的手給挪了進去,還幫她掖了掖被子,預防萬一她會著涼,在這種時刻著涼的話,他也沒時間能夠顧及到她。
幫她蓋好了被子後,容深行垂眸凝視了一會兒她的那張臉,又下意識地環視了周圍一圈,總覺得那個東西現在應該也在這裏。
默默歎口氣,他還是收回了銳利的探究的目光,拍了拍容可沉打算出去。
卻沒料到,他才剛剛起身,季無憂的一隻手就又從被子裏伸出來,直接拉住了他的手,容深行猛地停下不動,卻無意識似的握緊了她的。
“容爺?”容可沉跟做賊一樣輕聲地喊他。
他示意容可沉不要話。
隻聽得季無憂在睡夢中呢喃著夢話,模模糊糊的,根本就聽不清楚,隻是約莫有那麼一句,容深行聽清了。
她,風獵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