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即便你自作聰明地改了它們的基因,讓它們失去了某種致命病毒更為有效的轉染性,可是你終究改變不了它們身上帶著的致命病毒。”
趴在地上沒動的季無憂用餘光看向她,這女孩不似昨看到的那麼纖塵不染,眼底是一片的黑,和那些平日裏見到的陳令參身邊的冰美人一比,是更勝一籌的。
年紀雖,可卻像是經曆過了很多的事情,眼睛裏沒有光,更無亮。
“三叔,剛才外邊著火了,那些紅瞳鷹獵跑了出來,有人過來滅火,已經被咬了,被咬的人不止一個。”季無憂心驚,她不確定被咬的後果是什麼,現在一聽那女孩這麼,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容深行聞言垂眸,眼底沉了沉,表情終是鎮定:“你們不還在實驗階段嗎?你剛才隻來得及幫幾隻注射了針劑,不一定能成功。”
“幾隻也已經夠了!隻要有人被咬了,就已經夠了。”那女孩眼睛犀利起來,轉了一下身子,把槍從右手換到了左手上,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瓶的白色藥劑。
寒泉的水嘩啦啦地流動,從山石的上方往下緩緩流動,泉水帶著一片又一片竹葉隨波而下。
“知道這個是什麼嗎?”她挑了挑嘴唇,“這就是那個病毒的抑製劑,我當時研究出來的時候,還花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把這種病毒的抑製劑給研究出來了。”
“你想怎麼樣?”容深行周身也冷厲起來,兩個人對峙的氣場極具壓迫力。
“你想不想聽聽病毒徹底在人群中,不,徹底在第九傳播開來以後的情景?”女孩捏著瓶子輕笑。
容深行站在原地,風把他的大氅吹得獵獵作響,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他微微揚起頭,視線往下,直落在她手上的那一瓶針劑上:“洗耳恭聽!”
“他們會瘋,瘋得會四處咬人,被咬的人又會瘋,也會咬人,這樣一直咬,就一直瘋,直到所有人都瘋狂,然後你們偉大的總統先生,一定會用最直接的方式,把第九給炸掉,以絕後患。”
“看起來你們陳隊長,還真的是挺了解我們總統先生的啊!知道他的行事風格。”容深行嗤笑道,黑曜石般的眼眸劃過一抹亮色。
“這也是我們和你們最大的不同。”
“嗬——”容深行眯了一下眼,“好,你就你到底想怎麼樣吧?”
“容少不再問問其他的了嗎?”
“還是當前的最重要,你也知道,我們當中有人被咬了,現在,我很需要你手上的針劑。”容深行也不和她繞彎子。
他原以為她是特地過來改造的,風獵剛才來過一趟,看那些平日裏都很聽它的話紅瞳鷹獵跑出去以後,它就追了出去,留他和這個女孩對峙。
“那你求我啊?容少,你放下你的身段求我啊,或許我會改變主意也不一定。”女孩子做出一副撒嬌的樣子,杏眼格外漂亮。
“她竟然無恥到想讓三叔求她?這個蛇蠍女人。”季無憂和懷裏的荼靡叨叨起來,還忍不住輕哼一聲。
這一聲輕哼,也隻有離她很近的容深行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