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雖然很平穩,仿佛可以看得到底,可是終究不能用目測來斷定這水到底有多深。
季無憂被容深行這麼一喊,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在看到那斷崖後,她咽了咽喉嚨,輕手輕腳地往前走了幾步。
“停在那裏,停著,不準再動!”容深行一見她有動作,又立刻吼道,這些水底的石頭常年潮濕,浸在水裏麵,肯定長了很多的青苔。
很一踩在上麵,一不心就會摔倒。
如果季無憂在那裏摔倒的話,她肯定會跌下斷崖。
“好,好,我不動,三叔你別激動。”季無憂再不敢做出任何一個動作,隻敢乖乖地在那裏停著。
“等會我過去接你。”容深行往前走,一步一步地向她那裏靠近。
容可沉還在和莫瑤你來我往,莫瑤被他從身後死死禁錮住,她表情崩裂,胡亂地開始掙紮,而她手上的那把槍,槍口正四處瞄準。
“給我鬆手,容可沉,你鬆手!”莫瑤的叫聲很大,她用盡了全力把手肘懟到了容可沉的腹部,容可沉一聲悶哼,腹部劇痛。
他的臉疼得皺在了一起,卻仍舊死死拉住莫瑤的手。
而容深行還在一點一點接近季無憂的位置,他趟下了泉水裏,這種氣,泉水冰冷,就連季無憂的唇色都由於在水裏待太久而變成了暗紫色。
“可沉,她有暈血症,要是這一槍打下來,她肯定受不了,莫姐,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處境,今,你是逃不聊。”容深行一邊伸手過去拉季無憂,一邊有意無意地冷聲對容可沉。
是對容可沉,其實是在對莫瑤的話。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敬佩她的才能,希望她懸崖勒馬。
“容深行,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莫瑤對於容深行知道她暈血症這一點起初是詫異,而後就是漫的不悅。
他很早以前就把所有都看清了,卻唯獨隱藏起來,看她跟個傻子一樣在表演。
她才是那個最傻的傻子。
還以為可以有能力到把容深行玩弄於股掌之間。
容深行沒有去理會她,容可沉聽了他這話,又看見莫瑤已經停了下來,沒有了反抗的動作,緩緩撤徒一旁,捂著剛才被她懟中的腹部,還是挺疼的。
“手,把你的手伸過來,我拉你過來。”容深行不去理會莫瑤,他扶著一塊人形高的石頭,遠遠地遞手過去。
季無憂點零頭,她也有點擔心:“三叔,我要是拉住你了,你可千萬要心啊。”
“你快點。”容深行催促她。
山石上也長了些許青苔,他很努力在控製,應該是可以的。
容可沉見莫瑤握住槍的手緩緩地垂了下來,忍了一下腹部的疼痛,快速跑了過去想要幫忙。
“嘭”的一聲,一顆子彈直接穿過了季無憂和容深行的手即將碰到的地方,正從中間滑了過去,沒有見血,也沒有傷亡。
就這麼一瞬間,季無憂往後退了幾步,她腦袋一懵,眼睛瞪得大大的,什麼也來不及想,把手裏的瓶子扔了出去,大聲喊道:“可沉,接著!”
容深行也是怔了一下,看著她的手即將拉住他的手,卻又後退著,整個人都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