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行居然也會夢話,季無憂覺得有些新奇,但終究她還是沒聽清他了些什麼。
荼靡在一旁喝著用葉子裝著的露水,一臉的滿足,它也聽見了容深行夢話,其實它是可以聽得懂他了些什麼的,但是它不想出來,否則,它料不到它的主人會有怎樣的反應。
“荼靡,你過來幫我扶著三叔一些,我幫他換藥。”她把荼靡叫過來,要替容深行換藥。
她找的這些消炎藥並不多,應該是這裏的草藥並不多,必須得省著點用,還得等容深行燒退了醒過來,好商量出去的對策。
荼靡哦了一聲,一大口把露水喝完,扇著翅膀慢慢挪了過去,季無憂用力把容深行扶了起來,把他後背的布條撕下來,換上了重新砸好的草藥。
即使是看過很多次,季無憂還是覺得他後背的傷痕觸目驚心,讓她不忍直視。
特別是他後背的一個圓形的傷口,那是上次保護她的時候受的傷,還有其他不同時期的傷痕,交錯在一起。
季無憂強行忍住了內心的觸動,把布條重新覆蓋上他的後背,一圈一圈地纏繞起來。
處理好一切以後,又在荼靡的幫助下,讓容深行重新躺回地上。
她又往火堆裏麵添了些幹柴,讓整個山洞看起來更加溫暖,隻不過容深行體溫在升高,季無憂隻好隔一段時間又幫他換敷在額頭上的降溫的布條。
忙忙碌碌好一整夜。
直到山洞外的晨曦漸露,容深行的溫度也下降了好一些,季無憂才靠著山洞牆壁稍微睡了一會兒。
荼靡默默無聲地靠在她的身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入睡,她眼底的青灰,讓它不忍心吵醒她。
——
等著季無憂再一次醒來的時候。
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恍惚地掃了一眼,直接嚇醒。
“三叔?三叔?”對著山洞她大喊,卻沒有人應她,就連像是跟屁蟲一樣一直跟著她的荼靡。
此時此刻也不在山洞內。
火也熄滅了,陽光透過山洞照了進來,直接落在她的腳底。
季無憂剛想從地上站起來,腦袋又是一陣眩暈,她扶了扶邊上的石頭,站穩了,還揉了好一會兒太陽穴。
“你醒了?”
熟悉的略帶磁性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季無憂一顆懸起來的心才逐漸落了下來。
她轉過頭,對上了容深行的視線,他身上的衣服略微狼狽,懷裏抱著一張綠色的葉子,而葉子裏裝滿了紅紅綠綠的果子。
他走路時還是有些費勁,唇色也依舊蒼白,臉上也不算幹淨。
“我去外麵找了一些果子,可以吃的,你昨找的那些都太酸了。我出去之前看著你還在睡,也就沒有叫醒你。”容深行一邊慢慢走過來坐下,一邊把葉子放了下來。
季無憂低鐐頭,有些不好意思,她就近找的,果子酸不酸,甜不甜她也不管了,隻管飽了就校
容深行在那一堆果子裏麵挑揀了一顆果子給她:“吃吃看,我剛才嚐了一個,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