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都舉起了兩隻短手捂住了眼睛,這麼接近的距離,這麼充滿著粉紅色泡泡的環境,再加上這麼靜謐的氣氛。
那簡直就是時。
地利。
人和。
王子和公主最般配的樣子,恐怕就是這樣的。
“心點。”容深行沉著目光看著她腳步踩空的地方,在她站穩了以後,慢慢地鬆開了扶住她的手,“都了,讓你不要四處亂看,緊跟著我的腳步,你總是不聽我的話。”
這帶著氣腔一般,還有些呢喃親密的話語,責備中隱藏著擔憂,看似淩厲實則是出於關心。
真的是讓季無憂心間再一次泛出了漣漪,陣陣都在提醒著她,她應該把心裏話告訴麵前的他。
可話到嘴邊,容深行已經鬆開了她的手,手上的溫度也逐寸地消失,讓她更加一點真實感也沒櫻
季無憂愧疚地低下了頭,也是,她走的這一路都顧著看他了,哪裏還分神看路:“是。三叔,我知道了。”
“知道了也要記在心裏,深深地記著,明白嗎?”
這話隱含著很多含義,好像是一種語重心長的話語,代表了很多東西。
季無憂一一應了下來,一個“不”字都不敢出。
那副慫樣,讓荼靡都忍不住在邊上羞她,季無憂忍了忍,好在容深行並沒有聽見。
但是,荼靡捂著嘴巴偷笑的樣子實在是讓季無憂忍得有點心煎熬,在容深行轉過去重新帶路以後,季無憂抓住了它的翅膀,不重不輕地在它頭頂上拍了一下。
“哎呦!!!”
“讓你笑,活該!!!”
——
從山頂到半山腰的那段距離,因為有容深行的帶領,特別是注意看路以後,季無憂也走得很順暢。
容深行時不時提醒她注意哪裏的機關,她都完美地躲過了那些磚塊。
直到他們在一條道路的盡頭遇上了一扇仿古的青磚黛瓦的門,飛延的龍鳳和鳴的金色鎏紋,還有那匠心獨具的雕刻,實打實地彰顯著這個禁地裏藏著的東西的顯貴和不凡。
四麵環繞的山壁上還有不同的壁畫和已經熄滅了不知多少年的宮燈,但即使是再晦暗的顏色,也遮不住它們當年恢宏的風采。
季無憂看著上麵的壁畫和某些仿古的文字,把視線轉到正在凝神思考的容深行:“三叔,這些壁畫是不是記錄著一場巨大的成親典禮?”
容深行把注意力從他看的那副壁畫上轉移到季無憂麵前的壁畫上,她麵前的那副壁畫確實是記載著一場盛大的婚禮。
有十裏紅妝,蓋著蓋頭的新娘明媚豔麗,朱唇不點而紅,送親隊伍裏的陪嫁丫鬟嬌俏美麗,英俊瀟灑的新郎坐在馬上,抱拳感謝著街坊鄰居的恭喜。
漫的飛花慶賀著這個幸福浪漫的一。
“確實,是一場很盛大浪漫的成親典禮。”容深行踱步走過來,和她一起麵向這幅壁畫,目光掃過一處,頓時沉了下來,“很幸福的婚禮,那是人們看得到的,看不到的是這場婚禮之下的暗流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