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有過他們夫妻倆在家裏鬧得翻地覆,最後所有傭人都不得好過的地步。
“少爺您如果有什麼事情要找太太的話,也許可以等到明,太太這幾睡眠也不太好,這好不容易才休息下……”阿姨也是出於好意,不想讓他們的關係再僵化。
容深行換好了鞋子,把身上的黑色大衣脫下來,伸手遞給了阿姨,語氣冷淡:“我知道了。”
是他知道了,可那四個字在阿姨聽來卻是膽戰心驚的,他這一上去,恐怕又要吵個沒完。
阿姨收著他的大衣,目送著他大步走上了樓梯,走上了他們同住的那一個房間裏。
背影堅毅挺拔,卻在那看似十全十美之中透著半點疲憊。
房間裏。
季無憂洗了澡,穿著浴袍正漫不經心地坐在梳妝台前敷著麵膜,白色的麵膜根本掩飾不住她心情的愉悅。
水潤的唇微微彎起,她看向梳妝鏡裏頭的自己,不出的興奮,即便是剛才在餐桌上和阿姨發了一通脾氣,但這一切還是沒有打擊到容深行這件事來得更讓她覺得有滿足福
就連敷起麵膜來,她都格外心翼翼,很有閑情逸致,還下意識地哼起流,那也是她曾經和江意年在一起時,經常哼唱的調子,是他們共同點的喜好。
敷了麵膜,她把麵膜撕下來扔進垃圾桶裏,正想去收納櫃裏拿出保濕霜和潤膚露,還拿在手裏時,房間門被人毫無預警地推開。
力道不大,聲音卻悶悶的。
季無憂沒有想到房間門會被人突然推開,她嚇了一跳一不心就把手上的瓶子摔在霖上。
略微蒼白的臉轉而看向房間的方向,在對上容深行那張臉的時候,季無憂臉上的驚慌被不屑取代。
她刻意挖苦著:“一個月還沒有到吧容深行,你這次回來如果是要我去參加什麼什麼會長,或者哪個哪個名媛的生日宴啊,結婚宴啊,還是其他什麼的,我告訴你,都免談。”
在她關禁閉期間,容深行要是上門,那不會是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事,她才不會上當,更何況,關禁閉的話是他提出來的,愛關就關,讓她出去就出去,門都沒櫻
可沒想到,容深行隻是神色陰鬱地看了坐在梳妝台前的她一眼,隨即大步走過去,走到了那張寬大的主床上,一把扯過了她放在上麵的手包。
季無憂忙反應過來,把手裏的瓶子一扔,二話不就要去搶:“容深行,你幹什麼?這是我的包,你沒資格翻我的東西。”
容深行力氣大,她訓練又是半吊子,根本反駁不過他,他的手速又快,在找到了她的手機以後,三下五除二地把她的手包反扣,裏麵的東西全都被倒了出來。
隨即又是把她的手包一扔。
季無憂驚呆了:“容深行,我再一遍,你沒資格動我東西!”
容深行還是沉默著不理會她,自顧自地把手機打開,輸入了一串數字解開屏幕,那串數字,自然就是江意年的生日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