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一般都會有事情發生,剛才荼靡還在什麼截肢,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截肢?”季無憂很擔憂荼靡。
這一路來,荼靡的狀態就不是很穩定,在遇見秀兒婆婆的那段日子除外。
可秀兒婆婆畢竟已經消失了。
現在能夠影響它的東西,就連季無憂這個主人都不清楚。
“截肢?”容深行隻顧著調整自己,方才沒注意聽,現在更是和季無憂一樣疑惑,“截肢?或許是諧音,我們聽錯了,不是截肢的意思。”
“那是什麼啊?”季無憂絞盡腦汁都想不通。
荼靡漂浮在半空中一會兒,就猛地睜開了眼睛,它之前的瞳孔是清晰分明的,可現在那裏確實一片的黑。
季無憂被它這突然的睜眼黑嚇得一連退後了好幾步,容深行一抬手,就把她穩穩地攔住。
“荼靡?荼靡!你怎麼了,你這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季無憂開始和荼靡話時。
容深行什麼也聽不見,什麼看不見,同時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季無憂站直身體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荼靡的身子,竟被它周身的光芒震了回來。
再次被容深行接著的時候,她伸出去的那隻手還因為反震而不停顫抖。
容深行垂眸發現不對勁,把她的手一把抓住:“鎮定,集中注意力,別亂!”
季無憂從他的下顎處抬頭看了他一眼,深深地呼吸,終於把慌亂壓下去了不少:“三叔,荼靡眼睛全黑了,我怎麼叫它,它都沒反應。”
“現在呢?”
季無憂順著他的意思看向荼靡的位置,也就是一瞬間,荼靡已經漂浮著往岔道口的另一條路飛了過去。
“它走進了岔道!”季無憂完就要追上去。
被容深行狠狠反扣住手腕,他嚴肅非常地對她:“那裏是……非常危險的地方。”
危險,意味著什麼季無憂清楚。
可荼靡對她而言,是朋友,是夥伴,也是她的恩人,把她從地獄帶回了這個人世間。
“三叔,我要去,你的對,既然決定照顧,就必須要照顧好,我要對荼靡負責。”季無憂的眼神無比堅定,“三叔,這是你教我的。”
她的目光太執著,太炙熱,裏麵的一不二讓容深行這樣看慣了各種饒都不免動容。
這個女孩,好像有著與生俱來的感染力。
讓身邊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會多看她一眼。
最終,容深行把皮靴裏的槍拔了出來,上了膛,季無憂專注地看著他的動作,好似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麼。
容深行望了一眼和下山征途差地別的路,這一次,是真的要牽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放開了。
“把手給我,就算是死,也不準放開。”
這話很鋼鐵。
在季無憂聽來卻很柔情。
鐵漢柔情莫過於此。
她沒有任何猶豫,把手交到了他的手裏,如同當年婚禮上的那一幕,隻是當時的她不願意,現如今的她,卻是發自內心的情願。
“我替荼靡,謝謝三叔。”季無憂很安心。
謝謝他可以,先考慮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