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季無憂立刻馬上可以調動那筆資金的話,還能夠對他有所幫助,可是她沒有,金易出具的那一份協議,時刻掣肘著她。
再還有,鍾霜和容楚那兩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樣的遺產安排,她們肯定不會信服。
在這三年之中,肯定會千方百計使絆子,明的暗的一起來,勢必會逼得季無憂把這筆錢給吐出來。
更何況,他和季無憂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都沸沸揚揚,江氏也是受了這件本不該為人知的事情的衝擊。
他要真的再娶一個容深行的遺孀,榕城的人,加上容深行在世時的那些好友,例如北寒家,肯定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意年~你可得好好考慮考慮啊,要是真的做了決定,和季無憂在一起,你要做好被全城人討伐的準備。”寧妍姍一邊拉著他,一邊聲音嬌俏嬉笑。
江意年神思遊蕩,半點推開她的動作都沒櫻
“對了,意年,還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寧妍姍用指尖輕輕點著他的唇。
江意年垂眸,和她對視。
“無憂前幾來找過我,你知道她來告訴了我一件什麼樣的事情嗎?”一想到這裏,寧妍姍心裏就覺得愉悅無比。
站在花房外,提著個行李箱的季無憂,手緊緊地抓著樹枝,狠狠咬著牙齒,手裏的幾片樹葉被她捏碎,沁出了青色的汁~液。
她逼著自己原地不動,逼著自己把這對狗~男女的話聽下去。
“她了什麼?”江意年的聲音也極度的冷靜。
寧妍姍收回手,做出了勝利的姿勢,眉眼都笑彎了,有些俏皮:“她,她已經懷孕了,兩個月啦!”
驀的,江意年臉色變得異常慘白。
隻聽寧妍姍繼續:“我知道意年你沒有碰過她,這孩子是誰的,那是一目了然,要是你再選擇和她在一起,那是喜當爹呢?還是要把她的孩子拿掉呢?你要拿掉的話,事情一旦敗露,鍾霜那個老毒婦,還有北寒家,都不會放過你。”
她的手已經來到了他的心口。
江意年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寧妍姍明白,男人嘛,最吃的就是這一套,自己可以百般不忠,萬般不愛,卻容不下女人稍稍的背叛。
“意年,她都和容深行在一起了,嘴裏還著多愛你,這出去誰信啊!”
自信心果然是一寸寸瓦解的,江意年的自尊心也就極其重,能夠和季無憂再續前緣,也是因為他以為他了解她,她心裏隻有他一個,不會和容深行是事實上的夫妻。
可現在,她連遺腹子都出來了。
也難怪,一男一女成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能清清白白的那才叫有問題。
江意年心一橫,眼底全是微怒:“你的沒有錯,我憑什麼要喜當爹,我憑什麼要幫別人養孩子,沒有了容深行和容家,她季無憂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