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戒指邊沿,特別的明亮,那似鳳頭雕琢的部分更是給這枚戒指錦上添花,讓人有一種仿佛多碰一下都是褻~瀆的感覺。
容深行迎著陽光微微抬頭,而站起來的季無憂用一種俯視著他的角度,臉上的笑容沐浴在光之下,見他沒理,就捏著戒指搖了搖手:“三叔,你發什麼愣呢?你的老婆本在這兒呢,怎麼,不要啦?”
這是她開玩笑的。
聽他把這些事情清楚以後,知道她有多想把這枚戒指據為己有,根本就不想還回去,可是吧,現在她的身份,確實不太適合拿著這枚戒指。
容深行右側的臉頰因為他後槽牙的緊繃而變得有些不好看,好在刺眼的陽光遮擋住了他那一閃而過的不樂意,他很嚴肅地擋開了季無憂的手,沒去碰那戒指:“你人才多大點,就隨口老公老婆地喊,也不害~臊。”
不拿戒指?
季無憂鼓了一下臉頰,半蹲下來:“三叔不是家主嗎?這戒指和翔龍是一對,那肯定就是家主夫人才可以擁有,我以後三叔娶老婆的時候用得上,有什麼不對的嗎?”
是沒什麼不對。
在容深行的底線裏,即便現在他沒有舉行正式的升任大禮,即便他還沒拿到翔龍,那個位置,除了他,也不可能會有任何人坐得上去。
可也正因為他手裏沒有翔龍,不能去碰金鳳,才會這麼猶豫遲疑。
“你拿著吧。”容深行這話是脫口而出的。
根本來不及太想多,而且他這話時確實沒有加入其他含義。
聽在季無憂耳朵裏就變了,同時她也挺樂的,她擺出一副驚訝無比的狀態:“三叔讓我拿著?真的嗎?”
容深行也是被她反複問著,問到有些神煩:“讓你拿著就拿著。”
“嘿嘿……”季無憂用指尖點著泉水的水麵,讓冰涼的水劃過她的指尖,感受著這一刻最真實的觸覺。
見她笑得不太對勁,而且還有些狡黠的樣子,容深行蹙了一下眉頭:“你笑什麼?”
季無憂樂了好久才抬頭看他:“三叔你讓我拿著,意思就是給我了,這給家主的金鳳戒指,三叔竟然要把它給我,是不是就是在……”
她故意停了一下。
目光上下看著容深校
容深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倏地站了起來,他白了臉不敢去看季無憂,表情還有些慌張急促,他把眸光放在了不遠處的野樹上,背對著她。
季無憂會心一笑,她轉了一下眼珠子:“這是不是就是在……”
容深行身側的右手,在季無憂看不見的盲區,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麵上保持著再大度的平靜,也掩蓋不了他的心急,他繃著語氣問:“什麼?”
季無憂把他的反應一一收入眼底,還以為他這是反應過來,覺得這樣不太對,也不去開他玩笑了。
“就是在,三叔以後想把家主之位傳給我的另一半唄。”季無憂做出一副非常能夠接受的樣子,“那有什麼,我以後的另一半,三叔可以隨意驅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