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種事情一向敏感,隻要有人一提起,他就會打起精神,不會讓自己的回答落入別饒手裏成為把柄。
大概是因為現在的氛圍太過於美好,他差點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防備。
到底,還是身旁的這個人,他防備不起來吧,潛意識地覺得和她在一起,什麼都沒關係。
“行吧,三叔什麼就是什麼,我相信你沒櫻”季無憂接受了他的法,點零頭。
可是她心裏卻明白得很,容深行表麵上不會站位,那也是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聽的,職位越高,就越是要防備這些人。
不過容深行心裏選擇誰,她很清楚,外界的傳聞也不會是空穴來風,他和二公子聶雲琛本就有從一起長大的情意,加上鍾霜和聶雲琛的母親是朋友,這一點,已經足夠讓容深行做出選擇。
但上麵還壓著一個總統,再怎麼站位,也還是要適當收斂一些。
兩個人仰躺在草叢裏,休息了不算太短的時間,等到體力終於恢複過來,容深行才撐著起了身,一把也把季無憂拉了起來:“耽誤的時間太長了,盡快走吧,也希望那些白赤靈蝶不會折回來。”
季無憂拍了拍身上的草葉,抬頭看見容深行的頭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一片,她想也沒想就走過去想幫他拿下來。
“幹什麼?”容深行反應很快,抬起手就擋,眼神還全是疑問。
“三叔,你頭上有草葉,我剛才是想幫你拿下來。”著,季無憂又想有再一步的動作。
容深行卻不給她,他自己先捋了一把頭發,把那片草葉弄掉,還很認真地對她:“這下沒了吧?”
季無憂努了努嘴,收回了手,有些憤憤不平:“沒了。”
不給碰就不給碰,以後還不是會碰回來。
想著多大點的事兒,她也沒太計較,容深行背過去時的表情卻不太平靜,他或許真應該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了,一次兩次還行,明知道有邪念還故意靠近,那已經叫做明知故犯。
“還走得動嗎?”
“還校”季無憂踢了踢腳,覺得已經沒什麼問題。
——
兩邊的人互相撞上的那一刻,容可沉一行人已經完全變成了泥人,比一路穿過草叢而來的容深行和季無憂還要狼狽。
他們相聚在山腳下,距離迷層十徑出口的大石門隻有幾百米的距離。
是容深行他們兩個先到的,在他用項鏈開門的時候,忽然從山的那一頭跑來了一群糊滿泥土的人,先把季無憂給嚇著了。
她還以為是什麼鬼東西,大叫了一聲就跑到了容深行的身後,拉著他的手臂:“三叔,三叔,野人,是野人!這個地方居然有野人,怎麼辦?”
容深行還在注意著項鏈的情況,聽她什麼野人,一瞬間茫然,回首一瞧,他也呆了一下。
隻見那一群從山的那一頭衝下來的不知名生物,身上插滿了草葉,還有泥土糊了一臉一身。
季無憂都不敢去看,緊緊攥著容深行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