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已經去世的容深恒也真是的,走了也就走了,死得都火化了,非得留下個什麼養女,又不是血緣上的至親,非要鬧這一出,還什麼正兒八經,這血緣都不知道是哪個黑暗旮旯裏的。
柳自清心裏那是千百個不服,更是把容深恒這個始作俑者罵了一頓,要不然按照麵前這個死丫頭的段位,還踩不到他的頭上去。
可現下,他竟然被一個死丫頭踩著腦袋歡騰地蹦迪。
心裏想的,嘴上的卻不盡然,他拉著身旁的同學,嘿嘿笑著:“我很少出席什麼宴會啊,晚會啊,或者是上~流社會辦的那些慈善晚宴的,沒見過季姐,該打該打!季姐多多海涵。”
挺能見風使舵,迎風招展的嘛。要不人為啥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頂著容家人身份在那裏一站,他柳自清又算得了什麼。
季無憂撇了一眼還抓著她衣袖的夏可凝,見她臉上的表情很是委屈,還拚命地把眼底的淚憋回去,氣都不打一處來:“你用得著跟我道歉嗎?你需要道歉的是可凝!”
跟容家壤歉還算本該如此,可他偏生看不起夏家,現在卻要和一個夏可凝道歉。柳自清咬緊了牙關,一句對不起那是噎在喉嚨口,試了好幾次,還是怎麼都不出來。
“怎麼,不道歉啊?柳少爺這是自認為自己沒錯了?那既然這樣,沒關係啊,可以不道歉的。”季無憂見他為難,那股惡作劇的性子又冒了出來。
柳自清垂著頭,狠狠地握著拳頭,在這一刻還真以為季無憂這是打算息事寧人了,他緩緩對上容楚的視線,還希望容楚出來幾句公道話,隻要容楚出麵,這件事可以過去。
隻是容楚一言不發,看著季無憂就跟是在看著自家孩子找到什麼樂趣時那樣。
柳自清鼓著一股硬氣,鬆開了同學的手臂,直挺挺往那裏一站:“季姐大可以明其他,除了向她道歉。”
他再怎麼也不會和一個榕城七大家末尾的壤歉,這不單隻是損了他的顏麵,也損了他家族的顏麵。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也全是因為如今的夏家已經今時不同往日,夏家企業的淪落那是有目共睹的。
隻是夏家還在很多家族的幫扶之下得以繼續生存著,但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那隻不過是還有一口氣在,吊著一條命罷了。
而什麼夏家和宋家強強聯合,還不是宋家看在多年私~交情分上,想要幫助幫助夏家而已,至於其中有什麼利益鏈在,又簽了什麼協議書,他就不清楚了。
“你還挺有骨氣!”就連季無憂都忍不住誇一番,她又看向了一旁的宋樊也,“崽子,看見沒有,學著點人家。”
得到的自然是宋樊也默默無聲的白眼。
事情越發不可收拾,也開始有人圍觀,夏可凝看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扯著季無憂輕聲:“無憂,我也沒什麼,就算了吧,我不需要他道歉。”